午飯時間,顧銘刻意尋找過風雪,在操場轉了一大圈,又回教室,沒找到人。
午自習兼休時間,風雪依舊沒回教室,顧銘開始擔心,思索著去鄭繪辦公室找找。剛到門口,果然聽到風雪和鄭繪的聲音,一時之間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進去,猶豫這會無意間聽到她們的對話——
鄭繪:“風雪,這個月班上會組織一次春日踏青活動,時間定在十號。文雅膽小,很多事做不好,你配合她一下,幫忙收一下活動班費。”
風雪:“鄭老師,班上活動一直都是文雅和陸思在組織啊,這次為什麼叫我?”
鄭繪:“昨天,我看到陸思和文雅起了爭執,鬧得很僵,暫時將她們分開,免得再起矛盾。”
風雪:“好吧,我知道了。不過鄭老師還真關心陸思和文雅。”
鄭繪:“我待每個同學都一視同仁。”
不一會兒,風雪出來,出門右轉碰到顧銘,細長的眉梢一挑,很不高興,兇巴巴嚷嚷:“顧銘,你在偷聽我們說話?”
顧銘啞然,對著風雪乾笑一聲,趕緊進辦公室,對著鄭繪一個鞠躬,面不改色地說道:“鄭老師,別聽風雪瞎說,我沒有偷聽你們說話,只是剛好有事找你,在門口碰到了她。”
鄭繪點頭,淡淡說道:“顧銘,你有什麼事情?”
顧銘腦子一轉,想到辦法:“鄭老師,我想取點錢,買好吃的。”
“買牛肉是嗎?”鄭繪低聲應了一句,沒多問,開啟提包,摸出三百塊遞給顧銘,繼續說:“最近文雅和陸思鬧矛盾,你要找她幫忙買吃的,可以順帶打聽一下。”
顧銘接過錢,思忖著說道:“鄭老師,她們女生鬧矛盾,我實在不好多問。要不這樣,我旁敲側擊試探一下,如果她願意說,我就如實轉告你,她不想說,那我就不管此事。”
鄭繪輕輕點頭,不再說話。顧銘再度鞠躬,將手頭錢收好,安靜退出辦公室,同樣是出門右轉,撞到了風雪。
兩人一起回教室,在走廊上,顧銘忍不住問:“小雪,你在偷聽我們說話?”
風雪嘖嘖兩聲:“你居然好意思說我偷聽你們說話?你知不知道,你把我最最最珍貴的筆記給偷看了!?”
顧銘能看出來,風雪雖然面上強勢,其實很心虛,畢竟把那麼隱秘的事情給洩露了,說氣話來總是氣鼓鼓的。簡單的說,就是用憤怒來掩飾不自在。
回到教室後,顧銘趴桌子上睡覺,這過程中,有人戳過自己的手,不知道是誰,也懶得去搭理。
下課後,顧銘打著呵欠去上廁所,剛出門,就瞧見萬澗僵著身子往文雅這邊走。心念一動,決定仔細觀摩一下情況,一本正經地走回來。
萬澗從兜裡摸出十塊錢,略微顫抖地遞給文雅,同時低聲說:“文雅,幫下忙,謝謝。”
文雅回頭看向萬澗,沒有伸手接錢,而是淡淡地說道:“我只答應過幫顧銘買菸。”
萬澗的手僵在空中,好半晌後才慢慢抽回,張了張嘴,好像有話要說,最後止於唇齒,化作了冷漠一笑。
——第一次見這倆人對話,比想象中更加短促。可為何,我感覺萬澗的冷漠更像是溫柔。而向來怯生生的文雅,在面對萬澗之時,反倒變得強硬。似乎,冷漠的人不是萬澗,而是文雅。
顧銘安靜出門,上完廁所回來,進門叫瞧見文雅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
“你一直盯著我幹什麼?”顧銘回位子坐下,皺著眉問了一句。
文雅沉默一小會,大概是在組織語言,低聲說:“午自習時,我想和你說個事,但你一直睡覺,不理我。”
“呃,是你在戳我的手啊。說吧,有什麼事?”顧銘不以為意,隨口問。
文雅呼吸稍微急促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