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漲紅了臉,尤為費勁地說:“中午的時候,陸思和我說過換位子的事情,前排的李盈和鄧凱願意換過來,但只有兩個位子,只夠陸思和李燦換,所以我會繼續坐這裡。”
顧銘覺得莫名其妙,順口回答:“你換不換位子是你的自由,不用向我彙報。看你又是喘氣又是臉紅,還以為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呢。”
文雅點頭,將頭埋在課桌上,不再說話。
下午四節正課,風雪、陸思、文雅均認真聽課,不找顧銘搭話,倒得了個短暫的清閒。
“顧銘,你來說一下,考單科最高分的感受是什麼。”歷史課堂上,任義面上掛著燦爛而美好的微笑,點顧銘名字。
顧銘嗅到了陰謀的味道,起身,乾笑著說道:“單科最高分而已,又不是年級第一,沒什麼感悟。”
“沒感悟就好。”任義的笑容越發燦爛,一邊重重點頭,一邊說:“這樣吧,我給你一個思考空間足夠的感悟。從上學期開始,我就沒選過科代表。這學期難得遇到一個好學生,就這樣吧,你來做我的科代表,幫忙收發歷史作業,有空的話,也可以幫忙批改一下。”
——歷史科代表?這位仁的不能再仁的歷史老師可真會玩。
顧銘強笑道:“任老師,容我一問,我做你的科代表有什麼好處?”
任義笑嘻嘻說道:“你說好處啊,那就多了去了。你想啊,科代表勉強也算班幹部,不僅可以對其他同學指手畫腳趾高氣揚,偶爾還能參加一些班幹部會議,就像國家代表討論政事一樣,威風凜凜,意氣風發。”
顧銘覺得任義說的太浮誇,試探性說道:“我可以拒絕嗎……”
“當然不可以,就這樣定了,以後你就是歷史科代表了。”任義抬手一拍講桌,話音之靈動,動作之激動,表情之生動,這事就再難改動。
下課後,晚飯時間,顧銘動作快,一大步橫在風雪前面,沒好氣地問:“小雪,你一直躲我幹什麼?”
“誰躲你了?趕緊讓開,別礙事。”風雪兇巴巴應了一句,身子像泥鰍一般,往旁邊一鑽,溜走了。
顧銘想追,但手頭還有事情,便頓足,轉身看向正欲出門的文雅,出聲把她叫住。
“文雅,麻煩你幫忙帶兩包煙,謝謝。”顧銘在衣服兜裡摸了一下,錢挺多,六七百,抽出一張十塊紙幣遞給她。
文雅沒有回答,只是伸手接錢,轉身便走。
“等等!”顧銘再度叫住她,皺眉斟酌一下語言,說:“如果可以的話,能告訴我你和萬澗以前的事情嗎?”
文雅搖頭,淡淡說道:“你想知道的話,自己去問萬澗啊。”
——果然,只要提到萬澗,她就變得冷漠。
顧銘目送她離去之後,教室裡還剩四個人,分別是陸思、李燦、李盈、鄧凱,他們在搬書,的確是要換位子。
顧銘見幾個女生搬書的確挺費勁,想幫忙,卻又開不了口,安靜站了一小會,欲走。
“顧銘,今天晚自習後有個班幹部會,科代表也得參加。”剛出門就聽到陸思的提醒,腳步為之一顫。
——我現在嚴重懷疑那位仁的不能再仁的歷史老師是故意的!
顧銘沉默著去食堂,罕見的形單影隻,排隊盛飯時,目光透過盛飯視窗,看見風雪坐在食堂裡邊,當即不做思考,端著晚飯走了進去。
“小雪,我為我的無禮舉動向你道歉。”顧銘坐下,抬手摸了摸風雪的頭,確定她看到自己後,說。
風雪很不高興,說:“這裡是食堂,人多眼雜,麻煩你不要摸我的頭。”
顧銘總覺得怪怪的,這一天裡,所有人都變得好冷漠。陸思和文雅就算了,連風雪也這麼冷淡,心頭覺得不舒服,說:“小雪,你真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