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經營的酒吧和姬院恐怕難以維持下去。”
銷魂劑是一種摻雜特殊物質的麻醉藥水。當人喝下之後,會因過度刺激而神思茫然,彷彿魂將離體一般飄飄欲仙的感覺。
整個下城區就像是一個深埋在地底下巨大的鋼鐵囚籠,而生活在這裡的人們永遠都是千篇一律的重複,且枯燥無味的勞作。
酒吧和姬院是為數不多的能夠讓這些囚徒花錢買醉,墮落奢靡的去處。銷魂劑則能夠讓他們的靈魂得到徹底的釋放和激情。
“難道你的眼裡就只有生意嗎?”黑袍男子露出猙獰的齒齦和黃牙,像是在發出不滿的警告。
“大人,若是我們的酒吧和姬院沒有生意,就意味著源源不斷的金幣將流向其他的地方。”達特毫不遲疑的解釋道。
“這就是你給出的理由嗎?”黑袍男子以質問的目光冷厲的注視著他,“知不知道,你貪得無厭的嘴臉真的很醜?”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維克多家族的勢力內,”他直接警告道,“我隨時可以,不讓你躲在我的廕庇之下乘涼。”
這句警告直接就戳中了達特的軟肋。那張滿是肥肉的胖臉頓時僵硬起來,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面對黑袍男子對他的質疑和威脅,狡猾奸詐的他想到了最簡單的解決辦法,就是用事實來打消對方的疑慮。
“大人,蘭尼斯家族的產業和財富遠勝於我們,”達特刻意的強調道,“而她們用賺來的金幣,去僱傭更多的人手繼續擴充套件地盤。”
“這些瑣碎之事,我自能洞悉,無需你來贅言。”黑袍男子的語氣逐漸摻入威嚴的氣勢,“在這片幽暗之地,沒人比我更瞭解關於蘭尼斯家族的動靜。”
“是的,奧斯克大人。”達特迅速調整自己的表情,隨即露出一副恭維的嘴臉,“您的烏鴉無處不在,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您的眼睛。”
“收起你那浮誇的言辭吧!對我而言,不過是多餘的噪音,只會徒增我的反感。”黑袍男子的面容並未因此緩和,反而更加陰沉莫測,“你應知,我所求的,是真實與忠誠,而非空洞的讚美。”
黑袍男子對於達特刻意擺出的恭維討好嘴臉,並不待見。而是滿懷戒心和猜測地盯著他瞧。
達特這種恭維人的方式,對於那些膚淺的人,會覺得很享受。然而像黑袍男子這樣精細的人,卻覺得是一種冒犯。
達特絲毫沒有因為黑袍男子的羞辱而感到生氣,反而更加躬身誠懇地說:“我只是在陳訴事實,尊貴的奧斯克大人。”
“你——達特·維克多——卻仍舊瞞著我幹了這麼一件蠢事。”黑袍男子看夠了對方虛偽的表演和醜惡的嘴臉。
“你是想要藉此挑戰我在家族的權力和地位嗎?”他繼而直接質問道,“還是打算趁機挑撥維克多家族與蘭尼斯家族發動戰爭呢?”
黑袍男子突然睜大了眼睛,彷彿一切的陰謀與詭計都在他眼前顯現,無處遁形。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藏著看不到盡頭的幽暗。
達特藏著心裡的秘密和想法,就這麼三言兩語的被對方揭穿了。這讓他內心感到忐忑不安的惶恐,更多的則是莫名地緊張。
“奧斯克大人,”達特嘴唇微微顫抖,焦急地低聲說,“我從未想過窺視您的權力和地位。”
他卑微的語氣和惶恐的表情,將忠誠與膽怯的一面展現到了極致,為的就是讓面前的黑袍男子放下對他的戒心和試探。
毫無疑問的是,他在撒謊。然而任何人在面對他畏懼的人和事的時候,都會剋制不住地撒謊。
撒謊是一種逃避,一種自我保護,當你別無辦法的時候你就會撒謊,即使事後要用更多的謊言來彌補。
“那就是想要挑撥戰爭咯?”黑袍男子的表情凝重而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