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露出一副神色失措的懊悔面容。
“抱歉,奧斯克大人,”達特語氣謙卑、且面帶歉疚的解釋道,“我不是衝你發洩憤怒……我是說……我不知道出現的會是您。”
黑袍男子緩緩地走進了屋內,將整個身體置於懸掛在頭頂的燈光之下,讓對面的達特能夠更加仔細的看清楚他這張臉。
黑袍男子有著一張灰色的死人臉,且佈滿了猙獰的傷疤,左眼下是一條已經腐爛的肌肉,就像是未經妥善儲存的一具殭屍。
“憤怒,往往都是弱者的象徵。”黑袍男子的眼眸深邃,盯著達特瞧時目光更是陰冷,“在憤怒也不要大吼大叫,而是保持冷靜。”
“憤怒,只會讓你表現的更無能!”黑袍男子繼續評述道,“因為你智慧不夠,所以你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解決讓你憤怒的原因!”
“同樣,憤怒也是你對自己無能的認可!”最後這句話帶著明顯的輕蔑和諷刺的訓斥。卻並未對達特剛才的行為有刻意的責怪之意。
來者是維克多家族的掌權者,血烏鴉的首領。儘管心生不滿,但達特卻不敢出言反駁對方的訓誡,而是恭敬問道:“您有何吩咐?”
“據我所知你最近與跳蚤窩的一夥盜賊來往密切,”黑袍男子繼而詢問,“甚至僱傭他們偷竊了屬於蘭尼斯家族的一批貴重貨物?”
“夜幕下的陰影,也許您聽說過這個盜賊組織。”達特應聲回答道,“他們的確偷了蘭尼斯的貨物,但沒人知道他們是受僱於我。”
“‘無畏者’布蘭特,”黑袍男子語氣平淡敘述,“這夥盜賊在他的帶領下擊敗了血腥獵人團,如今他們完全掌控著整個第九區。”
“這些罪犯團伙也就只能窩在幾個貧民區裡爭奪地盤,”達特頗為不屑的說,“在我看來只不過是一夥盜賊擊敗了一群獵人而已。”
“然而你口中輕蔑不屑的盜賊,”黑袍男子隨即將目光撇向角落,望了望空無一物的保險櫃,“卻搬空了你的保險櫃。不是嗎?”
“布蘭特,這個該死的,喜歡耍小聰明的盜賊,”達特握著拳頭,憤憤地嚷道,“就在十分鐘前,他從我這裡拿走了500金克朗。”
“想必是你親手把藏在保險櫃裡的錢交到他手上的。”黑袍男子直接評論道,“我在火爐巷的路口處,正巧撞見了你口中的盜賊。”
“我多麼希望您當時能夠攔住他。”
“就因為他從你這裡拿走了你的錢?”
“大人,是我們的錢。”達特立即強調。
“絕大多數都裝進了你的口袋,”黑袍男子糾正道,“既然你僱傭了這夥盜賊為你辦事,那麼你就應該按照約定支付相應的酬勞。”
“我已經付過酬勞了。”達特再次不甘示弱的強調。
“你的確已經付過酬勞了。”黑袍男子帶著幾分嘲弄的語氣說,“而且付了兩次,第一次是用一箱銷魂劑,第二次才是一袋金幣。”
“您是來嘲諷我的?”達特裝著若無其事的樣子,其實他的心裡已經翻江倒海,波瀾起伏。
“我是來警告你的,不要再去招惹蘭尼斯家族,”黑袍男子臉色陰沉地說,“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有第二次發生。”
“奧斯克大人,那件事我做的很隱秘,不會被蘭尼斯家族查出來的。”有些驚懼的達特立即向黑袍男子做出保證。
黑袍男子陰冷的看著達特,“你把那些玩意兒藏在你的酒吧裡面售賣,你管這叫隱秘?”這句話的語調中摻雜著斥責的味道。
面對黑袍男子的斥責,面紅耳赤的達特一時間似乎很難找到正當理由去反駁。但以他桀驁不馴的個性,又不能默不作聲的忍受下去。
“奧斯克大人,”他只能故作窘迫的解釋道,“若是沒有那些銷魂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