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記得和你說過什麼,”達特接上話茬,“再說那有什麼不同嗎?你要知道那東西可比我抽的雪茄還要貴。”
他又從盒子裡拿起一支雪茄,在點燃之前先放到鼻子前聞了聞,就像聞女人的內褲一樣猥瑣。露出滿足的神色後,他才將雪茄點上。
他將雪茄叼在了口中,把身子舒適的靠在椅背上,仰頭徐徐吐出一口菸圈,隨即望著嫋嫋升起的菸圈,雙眼微閉一副享受的模樣。
“我們說好的,我和我的同伴們替你偷貨,你付給我們現金。”布蘭特提醒對面坐在椅子上仰頭靠背的胖子,履行自己許下的承諾。
“是這樣嗎?”達特用怪異的低沉腔調說,“要知道現在那玩意行情不錯,你可以把它們賣掉。”
“我只要現金。”布蘭特依然堅持。
達特那張肥碩的胖臉立刻橫眉立豎,不耐煩地介面:“那玩意就是金幣,足夠變現成我之前答應你的那筆酬金。”
他睜開眼睛,慢慢的坐了起來,盯著對面固執己見的布蘭特,並用手裡的雪茄指了指他的腦袋:“好好動動你的小腦袋瓜。”
“你知道我從來不碰這東西。”布蘭特向對方強調自己的底線。
無論如何他都不會降低自己的底線,無論是對於身邊信賴的同伴,還是那些高傲的貴族都不行。
他很清楚一旦他降低了原本他視為原則性的底線,他就會發現能夠放棄自己堅守的底線,那麼以後就會放棄更多原則。
這就如同慢性毒藥,有些東西在他第二、第三次降低自己底線的時候,就會徹底的發生改變。
對於布蘭特而言,可怕的不是失去了自己堅守的底線,而是害怕違背了自己定下的規則,背叛了同伴的信賴。
“瞪大眼睛看看這周圍,你應該知道這是哪裡。”達特回應道,“這裡可不是你說了算,你想幹就得按照我的規矩來,明白嗎!”
說出這些帶著明顯的威脅話語時,達特的臉頰流露出了一種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緒,眉毛輕挑的輕蔑,以主人的姿態,宣誓著主權。
有些擁有權勢和金錢的人,從骨子裡就瞧不起那些給他服務的人。尤其是某些擁有超凡力量的貴族,骨子裡本就充滿了傲慢的天性。
“其實我這人真的很好說話的,”布蘭特無可奈何的說,“可你為什麼非要觸及我的底線,那我就再告訴你一遍。”
“我的人不會幫你賣那玩意兒。”他眼神堅毅的提高聲貝,再次宣告,“我要現金,這是我們開始的時候就說好的!”
他看上去活像一隻忿怒的隨時準備撲上去咬人的獅子。如果對方試圖一步步地試探他的底線,他不介意把底線擺的更向前一些。
“布蘭特,你要的我已經給了你,”達特那副傲慢的大嘴裡露出了陰沉,“就這些,明白了嗎!”
“不要以為我一再的忍讓,你就可以觸碰我的底線了。”布蘭特眼睛裡燃燒著怒火,“即便是懦弱的兔子,受傷久了它也會咬人。”
“別說是一隻懦弱的兔子,就是一頭兇殘的獅子若是敢來咬我,我都可以親手宰了它。”達特也狠狠的皺眉,望著對面的布蘭特。
這個胖子的聲音由低而高,漸漸地吼叫起來,臉色漲紅,頸子漲大得像要爆炸的樣子。憤怒似乎像一股閃電要撕碎烏雲。
達特語氣中的威脅恐嚇,並沒有嚇唬到站在他對面的布蘭特。任何人的言語都嚇唬不了他,即使那些威脅的話是出自貴族的口中。
布蘭特眼中的怒火卻漸漸褪去,他微微搖了搖頭,輕輕嘆了口氣。“看來,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還想說什麼?”達特肥碩的臉頰上帶著不耐煩的怒意,“說完就快滾吧,難道還要我叫人請你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