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就是一場大捷。
應天府最高軍政長官張浚說是大捷,那就必須是大捷。
張浚說到做到,當即統計斬首殺傷數目,紛紛登記在冊,等著大戰結束之後論功行賞。
當嶽銀瓶回到應天府之後,一道警報聲從應天府傳了出來,意思是解除警戒。
一場混戰從頭到尾不到一天時間,並沒有在應天府的空間中留下什麼痕跡。
沒有血流漂杵,也沒有屍橫遍野。
沒有親歷的人,甚至都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
他們只是稀裡糊塗地躲進了混凝土築的小城裡,吃了一頓中午飯,然後又稀裡糊塗地回了家。家中一切物事完好如初,他們繼續幹著今天沒幹完的活兒,一切照舊。
而應天府衙之中,一眾人圍坐在一起,面色凝重。
張浚在外面的時候,必須要以一場大捷來鼓舞士氣。而回到府衙之中,說他心中不緊張,不憂愁,都是假的。
金軍數十萬軍隊近在咫尺,其帶來的心理壓力常人根本無法想象。
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人責怪李申之下令發射回回炮。
反觀李申之自己,更是沒有一絲自責的意思。他看向滿面愁容的張浚,問道:“敢問張相公,朝廷來的詔書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