絹。”
金人貴族們的區域立馬變得嘈雜起來。
“唔……我沒聽錯,是三十萬嗎?”
“真的是三十萬,看來這個使者的確是帶著誠意來的。”
“聽說之前的談判很不愉快,一直在二十萬上下糾結。”
“二十萬已經是舊訊息了,據我聽到的訊息,歲幣已經談到了二十五萬,那宋人死活都不肯再讓步了。”
“其實二十五萬也不少了,只要大宋願意開放榷場,咱們能換會需要的鹽和茶,其他倒也無所謂。”
“嗨,要是按我說,這宋人如果再多出一點歲幣,什麼稱臣不稱臣的,全都無所謂。”
“你沒聽他剛才說的,當了大宋的宗主國,還要給他們發俸祿,還要幫他們打仗,簡直太麻煩了。”
完顏宗弼暫時沒有接話,仍由這些金人貴族們討論。
當聽到再加一點歲幣的時候,完顏宗弼心中一動,說道:“三十萬不夠。”
李申之立馬伸出了四根手指,毫不猶豫地說道:“四十萬。”
完顏宗弼眉頭一跳,心中欣喜,沒想到只是隨口一說,竟然就又加了十萬的歲幣。那麼自己再給大宋使者施加一些壓力,是不是歲幣還能繼續往上再加呢?
沒想到李申之沒等他開口,而是緊跟著說道:“四十萬不能再加了,這是官家給我的上限。若是大金上國還要增加歲幣,那麼這和議便談不成,下官也只能提著腦袋回去見我大宋官家。”
金國貴族們露出了和善的微笑:這可真是個實誠孩子啊,上來就把自己的談判底線給露了出來。這樣的孩子上了談判桌,遲早被人給拿捏得死死的。
完顏宗弼也是這般想法,心情大好,說道:“那便依你,歲幣四十萬,不稱臣。”
這是一個皆大歡喜的條款,所有人都很滿意。
大宋要到了面子,大金要到了實惠。
反觀各國使團,他們在這第一次的交鋒裡,看到了大宋的經濟實力和大金的軍事實力,感覺這倆傢伙都不是好惹的。
金人貴族那邊有人開始煽風點火:“我就說秦檜那小子不可靠,當年宗翰就一直倚重這個傢伙,現在都元帥也如此看中。我看呀,要不是秦檜這小子從中作梗,咱們早就能過上太平日子了。”
“秦檜那小子,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既然他以往能背叛大宋投靠我大金,現在就能背叛我大金重新投靠大宋。”
“你知道嗎,秦檜那小子的老婆可是宋國前朝宰相的孫女,他秦檜是現在宋國的宰相,他們還能心向著我大金咯?”
“你說那秦檜的孫女竟然是宰相的孫女?可惜了,沒嚐嚐是啥滋味兒……”
“我跟你說,這宋國的公主們,滋味當真是妙……”
說著說著就跑歪了話題,趙瑗再度氣成了一臉豬肝色,趙士褭、魏良臣、陸游等人也沒好到哪裡去。
只有李申之面不改色,一切如常。他認為那些被虜之人都是活該,他們棄百姓於不顧,只顧著自己吃喝玩樂,享受民脂民膏,活該落入金國五國城那般地獄。
說回秦檜,一直以來,秦檜都是宋金和議的橋樑。不論是宋人,還是金人,都是透過秦檜來傳遞和議的意願,並且達成具體的條件。
誰曾想機緣巧合之下,金人已經拋棄了他,把他當成了宋金和議最大的阻礙。
李申之等金人議論了一陣,見話題漸漸遠離了秦檜,再討論下去對今日的議和談判沒什麼意義,便再次開口說道:“這割地之事,下官也有一點不同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