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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與梨花同年歲
作者:朝茶暮酒
文案
卿是人間絕色
亦是人間過客
如皚皚枝頭雪
勝過山川萬千
卻無歸期
川祁帝跌宕起伏的一生有很多傳說,可從未有人知曉他愛過她。
後來再無人可與我言你
亦無人知曉我多想聽聞你
哪怕隻言片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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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年寒冬,雪下的很大,徐晗玉蜷縮在冷冷的階梯上反思自己這一生。
她自詡比這世間大多數的庸人都活得通透些,樣貌、家世、才情樣樣都拿的出手,想不明白怎麼就活成這樣了呢。
日日都在走下坡路,日日都還能過得更慘淡。
她仰口喝下小半壺劣質的燒酒,火辣辣地燒到了肚裡,嗆得她眼淚奪眶而出。
算了算了,誰讓她倒黴呢,碰上謝斐這麼個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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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就像野獸,沒有什麼野獸是不能馴服的,對於姨母這句話,徐晗玉一向奉為圭臬。
謝斐是她的 初遇
百年前諸侯叛亂,南楚、東齊、西吳紛紛自立為王,曾經疆域遼闊的大燕版圖一縮再縮,最後退守江北苟延殘喘。幸而當今的北燕天子勵精圖治,重拾了幾分北燕的往昔榮光,不過誰也說不好這究竟是帝國崛起的黎明曙光,還是大廈將傾的迴光返照。
近些年來,雖說大的戰事逐漸平息,但是各國之間暗流湧動,互相安插細作探查情報,其中,又以北燕的繡衣門最為出名,門內所出細作,民間稱為繡衣使者。
淳熙二十三年初春,川江下游,南楚境內。
“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
香爐裡的香快完了,菡萏用銀筷從繡囊中夾了一粒冷香丸打算添進去。
“不必,快到了。” 一個略帶幾分清冷的聲音響起。
徐晗玉輕輕合上手中的佛經,撩開簾子往窗外望去,透過朦朧雨絲,遠遠地,可以看見渡口了。
江州背靠天塹,三面環水,是個易守難攻的地方,這裡是中南一帶難得的盆地,土地肥沃,氣候宜人,自古以來的兵家必爭之地。經過多番博弈,最終落入南楚的版圖,距離南楚的國都陽城僅有三百里之遙。
徐晗玉不是個拖泥帶水的人,一月前她決定要來江州這一趟,現下她人已經在江州渡口了,雖然此行她儘量輕車簡從,但仍有不少行李,從渡船搬到提前叫好的馬車上,還是要小半天的功夫。
三月的天,金都只怕寒冰未消,貴族女郎們都窩在那些錦繡高宅裡尋歡作樂,而在江州卻只是微微的有些寒意。恰逢雨後初晴,渡口處人來人往,比起金都竟還要熱鬧幾分。
渡口往西不遠有處不小的獵場,許多少年兒郎騎著高頭大馬正往那處奔去。
徐晗玉帶著帷帽遮面,同菡萏一道站立在江邊,等待船工和家僕把行李歸置好。
“守之,你在看什麼?”一個活潑的少年郎君同夥伴打馬路過,不想一回頭,好友竟然呆呆地愣在了路旁,只好折馬回來。
順著好友的目光,只見是兩名年輕的女子,在後那位當真是位清秀佳人,面貌不俗。而當先那位身姿綽約,想來容貌也不會差到哪裡去,只可惜帷帽遮了臉,一時看不清面容。
江邊風大,那女子帷帽前的面紗時不時被風吹開,這活潑少年正要笑話好友沒見過世面,不成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