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得很,”劉琛同徐晗玉相熟多年,自然知道區區李牧的這點小事,還勞煩不動她登進東宮,旋即話鋒一轉,“表妹此來,可是還有其他事情相商?”
徐晗玉未急著說話,待杯中茶略微涼後,喝了一口,方才緩緩說道,“表兄可還記得,我將邊防圖同和氏璧交給你時所說的話?”
當然記得,當時徐晗玉便叮囑過,這邊防圖及和氏璧都是能左右這天下局勢之物,雖然北燕查德寶物,卻也要小心利用,否則一個不慎很有可能反招來禍患。
此話淳熙帝也說過一遍,沒想到徐晗玉竟然能和父皇想到一處,劉琛對這話自是記憶尤深。
徐晗玉還說,父皇必然會當著文武百官之面,向他要一個處置之法,他也按照徐晗玉的意思提了侵襲南楚邊疆逼其割城讓地之計,果然甚合上意。
“表妹何出此言,可是我有什麼不妥之處?”
徐晗玉搖搖頭,“我當時料到最後南楚一定會來和談,可是我沒有料到的是南楚這般果決,事情發展的如此順利,倒是讓我隱隱有些不安。”
王介甫也說過此話,劉琛雖然心中實在想不到南楚還能如何作妖,但是既然徐晗玉由此擔心,他不得不也有些憂心,“那依表妹所想,南楚如今有何後招?”
徐晗玉白了劉琛一眼,若她想出了南楚背後的計量,又何必說這話。
正是因為從年初開始,她細細考量許久,也想不出謝虢的謀劃,這才來和劉琛商量。
“丞相也說他想不出來,我看啊你們兩個聰明人想了如此久都沒有結果,那就說明此事沒有什麼大問題。有時候聰明反被聰明誤,他謝虢可能就是料定他這般雷厲風行,果斷妥協能惹來你們的猜忌懷疑,誤會他有後招反而裹足不前,這樣他才有機可尋,有圖可謀。”
劉琛這番話也不是沒有道理。
徐晗玉微微嘆口氣,“還是不糾結此事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且看南楚下一步行動吧。”
劉琛點點頭,不妨徐晗玉一臉笑意看著他,劉琛驀然有些發虛,他這個表妹表面像個菩薩一樣,實則心裡面一肚子壞水,她這模樣讓劉琛覺得她絕對又開始算計自己了。
果然,徐晗玉開口說道,“表哥這太子之位如今可算坐穩了,馬上開春,淑妃定然又要催著你娶妻,這東宮的太子妃之位總是懸著可不是好事,不知表哥心裡有何打算?”
劉琛心裡犯嘀咕,不知徐晗玉突然提此事作甚,便試探著取笑道,“我這正妃這位可是一直為表妹留著,若表妹願意,隨時可以入主東宮,想來父皇母妃不會不樂意。”
說來也奇怪,徐晗玉當初選中與他合作,一手策劃其奪得太子之位,卻又對他不假辭色,對太子妃之位壓根沒有半點想法,便是他多次允諾,也總是岔開去。
其實劉琛知道徐晗玉心裡沒有自己,她的眼睛長在頭頂上,可能也就英國公家的小公爺能得她高看一眼,不過劉琛毫不在意,他對徐晗玉這朵帶刺的花同樣沒有興趣,枕邊睡著這樣一個女子,倒是得時時刻刻得懸著一顆心,以恐不知道哪日自己的性命就被她給謀劃去了。
瞧他父皇就知道了,娶了端慧皇后二十年來,哪日不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朝堂的計謀已經夠讓人頭疼了,試問天下哪個男子回到後宅,還有心思應付妻子的七竅玲瓏心。
但是此刻他還得仰仗著徐晗玉,不說她的玲瓏心腸能抵的他府上所有門客,就說她所受的榮寵,她在父皇面前的一句話能抵上他百句,當年若不是她在端慧皇后面前為自己進言,他早就被劉勳弄死了,哪還有今日。何況她還手握端慧皇后身故後留下的所有人脈,和繡衣門更是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劉琛不是個不知恩的人,也很懂得審時度勢,若徐晗玉真的開口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