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全當個笑話罷了。”
“表兄可真是一如既往地胸有成竹啊,”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門外響起,“但願這世事都像表兄所想的這般簡單才好,如此還需要謀劃什麼,待的皇姨父百年之後,表兄高高興興登上帝位即可。”
劉琛早就下過令,景川郡主進東宮無需任何人通報,是以徐晗玉如入無人之境般便踏進了書房。
“表妹今日怎麼有空過來,”劉琛和煦地說,心裡雖然有絲被嗆的不快,但是絕計不敢在徐晗玉面前表露出來。
“對了,這位是我師兄李清揚,說起來你們在南楚早就相熟了,兩位都是聰明人,也無需我多介紹了,在南楚多虧了你們的一番籌謀,我才能……”
“表兄說的什麼糊塗話,”徐晗玉打斷劉琛,“一來,我同這位先生今日第一次見面,何來相熟一說,二來我自幼養在深閨,最遠也就回過蘭陵老家,何時又去過南楚了。”
李清揚也趕緊行禮,“在下參見景川郡主,早就聽聞景川郡主風姿不凡,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劉琛愣了一瞬,哈哈大笑,“沒錯沒錯,倒是我糊塗了,你二人今日乃是第一次相見!來,表妹,我向你引薦一番,這位清揚先生可和我師出同門,俱是單宇老人門下弟子,我福薄,只在師父門下待了兩年,師兄是自小長在師父膝下的,當真是文武雙全,計謀無雙。”
徐晗玉微微帶起笑意,“既然這位清揚先生如此人才,表兄打算給他安排個什麼職位好呢。”
這話卻問倒劉琛了,李牧利用謝騰策劃了邊防圖一事,事情敗露之後一路逃回北燕,近日風波漸止才投奔到東宮。
劉琛自然有心欲給他高官厚祿,但是這樣一來,豈不是坐實了他勾結繡衣門,盜取南楚邊防圖一事,南楚必然將全部怒火撒到他身上,搞不好還給了劉勳可趁之機。可若是毫無表示,對李牧這裡又不好交代,總不能讓謀士寒了心……
是以徐晗玉這樣一問,一時之間他竟回答不上來。
徐晗玉心中冷笑,劉琛此人做事優柔寡斷,畏首畏尾,從上次泉州把她拋給顧晏一事便可看出,若不是她沒有更好的選擇,真是不想扶這灘軟泥。
不過軟泥也有軟泥的好處,比起硬骨頭可是好拿捏多了。
“若表兄一時拿不定主意,我這裡倒是有一個想法,清揚先生既是單宇老人門下,文武雙全,軍機參謀一職是再適合不過了。眼下南楚邊境已平,東吳卻盤踞錦州虎視眈眈,我軍正缺一個足智多謀的軍師,表兄何不寫封薦信,由安國將軍推舉先生到東路軍中任職,如此先生有了安生之所,表兄在東路軍中也有了耳目,等他日平定了東吳的隱患,清揚先生回到朝中加官進爵不是應有之義嗎?”
徐晗玉此計,既給了李清揚不低的權職,又將他安排到東邊,遠離南楚,還給他劉琛在東吳邊上安上一隻眼睛,可謂一時三鳥。況且現下許了李清揚日後的加官進爵,他必然對自己更加忠心耿耿,盡力為自己謀劃,實在是妙計。
劉琛聽完之後,喜笑顏開,“表妹說的是,就按表妹說的辦,師兄可還有何異議?”
李牧早就和徐晗玉透過氣了,此計自然正落他下懷,有何不應,連忙下跪謝恩。
事不宜遲,劉琛當即寫了一封言辭懇切的推薦信,李牧領了之後再表謝意,退下不提。
臨走之時,李牧暗中瞧了徐晗玉一眼,眼中真正流露出感激與讚歎之意。憑藉徐晗玉的胸襟和才能,若她是男兒之身,便是推翻劉氏,自己做這皇帝又有何難,若果真如此,他李牧定當做第一個誓死追隨之人。
可惜徐晗玉是個真真切切的女兒身,對於李牧的這一眼,她只端起清茶,輕輕將熱氣吹散,假作未覺。
“表妹一來,就給我解決一樁難題,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