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叢搖頭:“沒啊。”
老師把茶杯一扣:“那你張什麼嘴?”
楊叢:“……”
“噗”
一哥們憋不住的笑出聲,這音能傳染,前後左右都在抖肩膀。
老師很是和藹的來了一句:“看來還是這次的卷子出的太簡單了。”
“……”
宴好在偷看前門那邊的背影,想象不出來那傢伙在課堂上拿手機發簡訊的模樣。
離講臺那麼近,就在老師眼皮底下。
宴好耳邊嗡嗡響,老師讓他坐下他也沒聽見,直到楊叢拽他衣服,他才收回偷看的目光坐了下來,手還在顫。
楊叢拿胳膊肘碰他:“被附身了就眨一下眼睛。”
宴好一動不動。
這樣子倒真有那麼幾分像是中了邪。
楊叢用胳膊擋臉,陰影壓的很低:“小好,你……”
宴好往桌上一趴。
楊叢頭上蹭蹭蹭冒出一排問號,搞麼子鬼?他正要問,講臺那裡就是一聲響。
“宴好,你今天交白卷,我明天就請你爸喝茶。”
全班鴉雀無聲。
宴好從臂彎裡抬起頭,露出紅得快要滴血的一張臉,脖子耳朵都是紅的,像熟透了的蝦。
楊叢手一抖,把卷子戳了個洞:“你你你,你怎麼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
宴好動嘴唇:“老師當眾點名,我臉皮薄,難為情。”
楊叢翻白眼,我要不是跟你一塊長大的,我還就信了。
雖然知道是扯謊,卻又不曉得真實原因,楊叢想不清楚就拋到了腦後。
宴好也沒再解釋,他按按自動筆,垂頭做題。
楊叢寫了會,有幾道捉摸不出來思路,索性空著,他抓了張乾淨草稿紙,在上面瞎畫,不時讓宴好欣賞他的發作。
賤兮兮的,找抽。
宴好忙著推算:“我快寫不完了。”
楊叢翹著腿:“隨堂而已。”
宴好煩了:“別吵我。”
“臥槽!”楊叢拐他手肘,“班長交卷了。”
“本來就他媽牛逼,還搞這種騷操作,讓不讓其他男同志活了?咱班一共沒幾個女生,全是他迷妹。”
宴好在做大題,本想寫個“解”字,結果鬼使神差地寫成了“江暮行”。
楊叢眼尖嘴快:“我去,你怎麼在卷子上寫班長名字啊?”
音量不大,但教室很安靜。
宴好想弄死他。
因為楊叢那一嗓子,周圍人都往宴好身上看,但也只是條件反射,並沒有當回事。
大家都以為是楊叢耍嘴皮子,跟宴好扯呢。
一個男生怎麼會在卷子上寫另一個男生的名字,如果宴好是女生,他們倒是會起鬨。
老師訓了楊叢一頓,也沒多想,當是學生的惡作劇。
楊叢寫紙條問宴好什麼情況。
宴好攥著筆的手僵硬冰涼,他的腦袋垂得很低,劉海搭下來,遮住了眼睛,讓人看不出情緒。
江暮行沒有回頭看一眼,連好奇都不會,完全無所謂。
宴好緊蹙眉心,臉上籠了層灰濛濛的色彩。
楊叢看他那陰晴不定的模樣,不知怎麼就有點發怵,後悔的抽自己一下,就你有嘴!
下了課,楊叢瞅宴好半天,清清嗓子很小聲的問:“怎麼回事啊兄弟,我看到你寫江暮行的名字,差點嚇尿了。”
宴好冷笑:“還不是你在我耳邊叭叭。”
“我的錯我的錯。”
楊叢縮了縮脖子,嬉皮笑臉地說,“不過說真的,江暮行那三字你隨便一寫就那麼漂亮,一點也不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