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放下,但是該暢快還是要暢快,不然人生在世又有何樂趣可言?
此時大局已定,這劉屈根本不可能再翻得了身,所以他可以如此猖狂……而且,他就是專門猖狂給這劉屈看的。
註定了結局的人
王棄直接像是拎小雞一樣地將那宰相劉屈給拎到了相府門前,隨後橫刀於此,以一副恪盡職守的姿態阻止任何人出門也制止任何人進去。
他的刀沒有再回入鞘中,而是刀鋒向下插在了相府門前的青磚上,罡氣加持的刀鋒如同切豆腐一樣就扎入了進去。
而後他雙手交疊在刀柄的圓環上,便彷彿在閉目養神。
但不可否認的,只是他這樣的姿態擺出來,配合著他的面前一地的屍體,威懾力十足。
那王通愣了很長時間,忽然間一個激靈醒悟了過來,然後連忙招呼周圍的緹騎道:“還愣著幹什麼,都給我幫王司馬將這相府給圍起來啊!”
他醒悟了……他這緹騎統領首先是執金吾的直屬手下,他應該服從執金吾陳昀的命令才是,那些官場的人情世故是他這個級別的人去講的麼?
太可笑了,今天金吾衛已經傾巢而出,這一晚明顯是要出大事的了,他竟然還想著左右逢源……真是死字不知怎麼寫。
王通醒悟得晚了一些,但是其補救之心和求生欲卻表現得明明白白。
甚至為了要將當前的局面隱瞞一二,他還有些多餘地讓手下將那一地的屍體都給拖走……若非時間來不及,相府門前的血跡他也想要讓人清洗掉。
他現在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務必不能讓陳昀知道自己的緹騎曾經有人站在相府那一邊阻擋在王棄的面前……當然,若是王棄親自告狀那他也毫無辦法……他現在都不敢直視那個手中持刀的少年。
就這麼在緹騎的忙忙碌碌之下,一個時辰之後陳昀匆匆而來。
他不是一個人來的,而是帶著一百的羽林衛隨行。
為首的羽林衛王棄還認得,那就是之前來郡邸獄宣旨的那個羽林衛郎官。
陳昀神色匆匆,來了之後就一言不發地說道:“羽林衛接管丞相府,任何人不得出入……子歸你隨我來,接下來的才是硬仗。”
王棄點頭,不再管那跌坐在門廊的劉屈,收刀就往陳昀那邊而去。
這時那王通也湊上來說道:“大人,那我和兄弟們呢?”
陳昀微微皺眉,他看了眼這群緹騎,卻忽然反問:“為何少了五人?”
王通表情震驚頭皮發麻……這是什麼情況,少了五個人就這麼一眼被看出來了?
陳昀更進一步地質問:“需要我將這五個人的名字都報出來嗎?”
王通目瞪口呆……這陳昀成為執金吾才多久,就已經將緹騎的人頭都記憶下來了嗎?
王棄見狀也是頗為感慨,果然這種能夠‘簡在帝心’的人沒一個是僥倖的。
他反倒是插了一嘴:“陳大人,正事要緊……他們,終究只是緹騎而已。”
這是在給王通開脫了,只是這開脫之辭卻是讓王通心裡面難受極了。
而陳昀聽了果然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擺擺手道:“那五人的撫卹就按照因公殉職的來發吧……你們還是去維護長安城內治安,別忘了此時依然是宵禁中,做好你們自己的事情。”
王通吶吶地後退兩步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他知道自己這關是過了,但是同樣的,也是讓陳昀徹底失望。
和剛從暗衛‘轉崗’而來的金吾衛相比,他們這些緹騎真的是差遠了,也是難堪驅使。
隨後王棄就和陳昀孤零零的兩騎一同出城。
他們要與城外的羽林衛匯合,然後一同將那大將軍的田莊給攻略下來。
看起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