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後來賀文麒當了官,邀請她赴宴的帖子倒是躲起來,但大部分也是自家園子,沒啥大意思。
李氏如今也才四十不到,心裡頭自然也是愛熱鬧的,以前怕別人說道,這會兒南中最大的就是她家兒子,這邊女人都是可以出門的,自然也有了主意。只是看了一眼雨燕,有些捨不得的說道:“雨燕身體還沒有大好,恐怕不太好出門走動。”
賀文麒倒是笑著說道:“這有什麼,又不是讓你們走一整天,到時候讓人抬著轎子,想去哪兒讓人送了去,臨了下來走走就是了。”
說完這話,賀文麒看了一眼一直坐在後頭的雨燕,忍不住問道:“雨燕姑娘,不知是否需要派人去打聽打聽,你親戚的事情?”
當初救了雨燕回來,等她醒來,只說自己名字叫做雨燕,別的卻不肯多說,李氏憐惜她身體嬌弱,也不許他們逼得緊,賀文麒見她雖然在身世上吞吞吐吐,但為人端正,目光清明,倒也沒有再追問。
只是雨燕畢竟不是賣身為奴的女婢,總不能就這樣一直不清不白的待在知府衙門,賀文麒對外的身份還是個男子,留下一個妙齡女子在家,雖然是在內宅陪著李氏,但到底是有些不好,將來對這個女子的清譽也是有損。
李氏也是忽然想到這個,一直以來,雖然知道兒子對外的身份是男人,但在李氏心裡頭,女兒到底是女兒,一時之間她居然也忘了這個。想通了這一點,李氏也知道自己一直留著雨燕在家,對賀文麒也絲毫不避諱,是有些不妥當的,幸好這裡是南中,男女之防並不是很嚴重,否則的話豈不是害了兩人。
雨燕瞧了一眼沉默的李氏,見她不說話便知道自己這次是躲不過去,卻只是說道:“雨燕姓段,原本是來南中投奔親戚的,只是到了南中才知道,親戚家搬走了,路上遇險,幸好遇到了夫人和大人,否則的話,雨燕早就……夫人大人的恩德,雨燕結草銜環無以回報,若是大人嫌棄……”
李氏聽了這話,連忙摟著她說道:“不嫌棄不嫌棄,我們哪裡是嫌棄你,只是怕耽誤了你。”
賀文麒也有些好不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私下覺得雨燕這話或許不盡符實,畢竟一個心臟病患者,得是嬌養著的人,怎麼可能一個人前往南中投奔親戚,但見雨燕已經埋頭在李氏的懷中哭泣,也不能再說什麼,要是這位出一點好歹的話,自己可不是枉做了惡人。
姓段,段在南中是大姓,如今的南中土司段宏南就是段家出生,當然,這裡可不興國姓那一套,土司姓了段就不許人家也姓段的,所以要找一戶段姓的人家實在是不簡單。
賀文麒看了一眼雨燕,若是這個女人並無惡意,只是單純找個地方寄託餘生的話,他倒是不介意多養著一個人,畢竟這個人還能哄著自家老孃開心不是。
初來南中,賀文麒也是忙得團團亂,上一任知府留下來的政務堆的一團亂,大大小小的堆滿了一個屋子,用張和義的話說,就是那位大人無心政事,最愛逛煙花之地,他自己又是官職卑為,不敢越權,故而只能一直積壓在這裡,等著新任大人來看。
賀文麒皺了皺眉頭,哪裡能不明白,分明是張和義這傢伙給自己下絆子,若真的有這麼多的政務積壓,恐怕南中這裡的情況都一團亂了,哪裡有現在看到的井井有條。偏偏積壓的政務也是真的,賀文麒不可能完全置之不理,索性南中有土司管著,實際上急於要他處理的事情也少。
這般的情況下,賀文麒索性拿出上輩子當實習生,被使勁操練的時候心態來,就窩在那個房間處理起所謂的政務來。這些東西看著簡單,都是雞毛蒜皮的小時,甚至還有積壓了幾年的事情,但一條條整理下來,不難發現南中的一些情況,倒是有助於他從底層瞭解這個地方。
張和義顯然也沒料到,新來的知府大人居然真的按下性子來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