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洞房花燭(2 / 4)

於江瑾年而言,卻是全然陌生的存在。

宗聿定了定神,用玉如意挑起蓋頭。他的目光隨著蓋頭上移,最後完全落在江瑾年的臉上。

許是這些日子病著,江瑾年神色消瘦,用薄薄的胭脂遮掩了眉宇間的疲態,細長的柳葉眉下,一雙翦水秋瞳亮如星辰。這個時候的他,漂亮而不失英氣,眸光靈動,就像會說話一般,帶著兩分溫柔的笑意。

隔世再遇,是重逢也是第一次相見。沒有宗聿想象中的疏離,江瑾年溫柔似水。他光是坐在這裡,就讓宗聿感到安穩平和,重生而來,一直縈繞在心頭的仇恨和戾氣被撫平。

他的明珠再次回到他的身邊,即便被塵埃遮掩,也蓋不住他柔和的光芒。

宗聿用視線描繪著他的面容,落在他抹了口脂的唇上,屋內的燭光照過來,江瑾年唇若桃花,飽滿水潤,顯得有幾分誘人。

宗聿內心躁動,視線像是被火燙一般,他飛快地移開目光,腳步也不禁往後退了些許。

應是喜房裡的地龍燒的太旺,熱氣上臉,人也有些飄飄然,他抬手拉了拉衣襟,剋制地收斂內心那些心猿意馬的想法。

江瑾年見他後退,從床榻上起身,往一旁走了兩步,撩起裙襬跪下。

宗聿一愣:“你這是何意?”

他伸手去扶江瑾年,觸及到對方纖細的手腕,才猛然驚醒。

他娶的是江聞月,不是江瑾年。只不過他重來一世,心知肚明,但其他人還照遵照上一世的軌跡。

這一出在上一世也曾出現,那時江瑾年身邊還有一個貼身侍女可以為他辯解,為他說話。不似此刻,他即便滿腹委屈,也無法表達,只能用行動請罪。

宗聿心臟一抽,像是被什麼紮了一下。

他扶起江瑾年,垂首看著他:“我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解釋我都信。”

這話近乎是一種不關心緣由的縱容。

江瑾年沉默,抬起手想打手語,可他盯著宗聿片刻,抬起的手又慢慢地放下。

宗聿看懂他的意思,連忙道:“我看的懂手語。”

說完頓了頓,又補充道:“唇語也會。”

做了孤魂野鬼飄在江瑾年身邊那三年,旁人的聲音宗聿聽的一清二楚,唯獨江瑾年總是無聲。他的指令是追隨他上了戰場的貼身侍女轉達,那個姑娘懂唇語也懂手語。

宗聿不甘心和江瑾年之間隔著一個人,便開始嘗試學習唇語和手語,漸漸的,他無師自通,能夠理解江瑾年的表達。

江瑾年明顯一愣,微微挑眉。

如果說宗聿看見他不驚訝,在過去這幾天的監視中,江瑾年早有預料。可宗聿即懂唇語,又會手語讓他始料未及,一般人好端端的,不可能會去學這東西。

江瑾年心生警惕,當即試探道:【王爺看到我,好像一點都不驚訝?】

正常人看到床上坐的不是新娘子,多多少少會有憤怒的表現,可宗聿太冷靜。他對江瑾年的出現沒有絲毫的意外,甚至從他的一個動作就反應過來他是啞巴。

若非對人有所瞭解,不可能如此清楚。

江瑾年沒有拆穿他。

“我和江家都不滿意這樁親事,我會抗旨,江家就不會嗎?”宗聿乾咳一聲,開始為自己的行為找補,裝出不認識江瑾年的樣子,“我觀你眉眼間和江小姐有幾分相似,你也是江家人?”

平心而論,江瑾年和江聞月長的一點都不像。但宗聿臺階都遞到面前了,江瑾年沒道理不下。

他目光如星,神色間閃過一抹狡黠,確定宗聿確實會唇語後,他換成手語道:實不相瞞,我是她的長姐。我自小體弱多病,算命先生說我命格不好,若是留在家中,恐禍及家人。江大人為了宅院安寧,把我送去莊子上,交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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