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福子先是應了一聲,回過神來輕啊,看看宗聿又看看斂芳,這話他聽起來怎麼覺得怪怪的?
斂芳眼皮子一跳:“……”
尋常人家娶親,聘禮不過三十來樣,多是些尋常之物,討個吉祥歡喜的彩頭。
宗聿貴為親王,按規格這一禮頗豐,代表著皇家的顏面。
“王爺,這是不是有些不妥?”斂芳規勸道。
宗聿想了想,道:“確實,太多了。那就讓他們只備禮餅一擔,三牲雞兩對,大魚一條,四京果若干。江閣老對外兩袖清風,我大度點,再添喜服一套。”
現下初春時節,京都寒意未退。宗聿隱約記得,上輩子江家給江瑾年準備的嫁衣是舊衣改制,特別單薄,江瑾年當日受涼染了風寒,病了很長一段時間。
江家不心疼人,宗聿自己來。
斂芳眉頭狂跳,胃部隱隱作痛,連忙給小福子使了個眼神,讓他先去宗正院帶話。若是不妥,宗正院的人自會來找宗聿,或者上報皇上。
小福子揣著一肚子的疑惑走了。
落日餘暉散盡,院中暮色四合,書房裡的光線隨之暗下來。
宗聿坐在案桌後面,處理這些天堆積的公文。
斂芳上前為他點亮屋子裡的燈籠,暖色的光暈散開,整個房間亮堂起來。
斂芳站在案桌旁,輕聲提醒道:“王爺,徐先生來了。”
宗聿提筆的動作一頓,眉間寒意凝結,似笑非笑道:“他果然來了,讓他進來。”
斂芳聞言退下,不一會兒一個文人打扮的中年人風塵僕僕地跨進書房,他來得急,面色漲紅,氣息都沒有喘勻,見著宗聿匆匆一拜,急切道:“王爺,你不能娶江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