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肯原諒我。”
這話把過錯都推到江瑾年身上,周圍已為人父的同僚許是想起自家的孩子,有些唏噓,道:“父女之間哪有隔夜仇?如今孩子也在京都,多走動,誤會自然就解開了。”
宗聿看向說話那人,是內閣的大學士傅鴻,年前他家中添丁,他又辦了件漂亮差事,宗熠一高興給了許多賞賜。
他這話一出口,引起不少人的共鳴,大家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嘮叨起家常,緩和了廳內的氣氛。
宗聿不說話了,多看了傅鴻兩眼,他記得這人後來被點為太子太傅,是個有手腕的能臣,只是在江家勢大之時,一直隱藏在暗處,毫不起眼。
他一句話化解矛盾,也讓宗聿不好再追問之前的話題,算是保全雙方的顏面。
宗聿沉吟,心中暗道:有意思。
江瑾年說的沒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
宗聿沒打算在江家用膳,等到了和江瑾年約定的時間,他就起身告辭了。
江瑾年的確去看了江老夫人,不過是在房間外面遠遠看一眼,走了個過場。江聞月看見他就氣不打一處來,可他身邊跟著小福子。
而且江老夫人的房間裡還有外人,江聞月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又不得不忍下來,氣的眼眶通紅。
江瑾年才不管她,轉身走人。房間裡的太醫見他離開,連忙收拾東西跟上。
他們出了院子就遇上宗聿,江瑾年對他招手。
宗聿快步上前,臉上剛露出笑容,瞥見他身後跟著的太醫,目光一沉,把江瑾年往懷裡一摟,目光不善地盯著那人道:“宋太醫,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治最近經常被宗熠外派,有苦難言,垂頭喪氣道:“陛下有令,讓我替江老夫人整治後,去王府替王妃治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