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在這個時代只能算個名詞。”
說話的時候,不遠處的夜空突然傳來一陣“嘭,嘭”的悶響,緊跟著一朵接著一朵絢麗的菸灰將整個天空映照成五彩斑斕,看煙花升起的地方,好像正是我們縣城,那一瞬間,我杵在原地一動沒有再動,怔怔的望著一道道稍縱即逝的煙火,腦海中出現我爸的模樣。
小時候家裡條件不好,即便如此,每逢過年時候,我爸也總會節衣縮食的買幾支煙花來放,記得有次我問他為啥要放煙花,他夾著菸捲微笑的回答我,煙花可以幫著那些找不到家的孩子照亮回去的路,當時的我並不理解,時過境遷,我才理解到那種有家不能歸的苦楚。
家鄉容納不了肉體,他鄉裝載不下靈魂,能養家餬口的地方沒有家,有家的地方不能久留,從此就有了遠方和漂泊,也有了一種名為鄉愁的情愫。
不知不覺我的臉上被淚水給糊滿,而錢龍和那幾個小破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沒了影蹤,沉思半晌後,我面朝北方,跪在地上使勁磕了幾個響頭,小聲喃喃:“新年快樂爸。”
猛然間我兜裡的手機一陣顫抖,掏出來看了眼螢幕,竟然是我爸發過來的簡訊,簡訊只有寥寥數字“照顧好自己兒子”,卻透出我爸對我深忱的思念,我很難想象連拼音都不會的爸爸是怎麼打出來這溜小字的,眼淚又一次浸透眼底。
就在我準備上車離開的時候,車尾後面傳來錢龍弱弱的聲音:“雞雞八哥,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我朝他揚起手臂道別。
錢龍抻著脖頸看向我齜牙咧嘴的揮舞拳頭:“儘管你剛剛說得都挺對,但我還是想要混社會。”
“呵呵。”我笑了笑,一腳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的朝著石市方向開拔,明天就是年三十,我必須得在新年之前跟倫哥碰一面,然後趕回青市,跟賀鵬舉見上一面,我這頭不好過,相信他肯定也不舒坦,只要倫哥收尾的差不多,我和賀鵬舉的計劃差不多就能夠正式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