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跟我作對了將近兩年之久的吳晉國死了,誰會想到這個憑藉一己之力差點掀翻我們王者的惡徒死在了自己的“盟友”手中,準確的說是死在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槍下,很多年以後回想起來,我始終都認為殺死吳晉國的是一份重如泰山的愛情。
因為那個女人深愛邵鵬,所以她心甘情願的替邵鵬開槍。
時間如水,匆匆流逝,眨眼間沙廠的事件,已經過去將近一個多月,我一直留在嶗山養傷,同時密切關注著邵鵬的事情進展,可能是受到外界輿論的壓力,也有可能是上頭人怕深究下去查出來什麼了不得的內幕。
隨著邵鵬自首,吳晉國身死,給這次嚴打畫上了圓滿的句號,最後定義為警方破獲了兩起黑惡勢力的爭鬥,不知道應該說這是我們的國情,還是這個社會太過諷刺。
這天下午,我正躺在蘇菲的大腿上,享受午後陽光的時候,大偉推開病房門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低聲道:“大哥,邵鵬判了!死刑,一個月後執行,胡偉說執刑之前咱們可以見邵鵬一面。”
“安排一下,馬上去見他!”我一激靈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大偉點了點腦袋:“對了,給林恬鶴打個電話,讓他跟我一塊去!”
兩個小時後,我們出現在嶗山監獄,隔著透明的防彈玻璃,邵鵬戴著手銬、腳鐐被兩個預警推了進來,我盯盯的注視著這個不知道應該算朋友還是敵人的男人。
他看起來滄桑了很多,渾身的精氣神像是被全部抽走,滿臉鬍子拉碴,兩隻眼珠子上佈滿血絲,紅通通的一片,我指了指座機電話,朝他微微點頭。
邵鵬抓起聽筒,聲音沙啞的出聲:“剛才獄警告訴我,有朋友來探望我,還覺得挺奇怪,以我的人緣怎麼可能會有朋友呢,呵呵”
“還好吧,在裡面沒被人欺負吧?”我心情複雜的問他。
邵鵬咧嘴一笑道:“你覺得誰敢對一個沒明天的殺人犯指手畫腳,放心吧,管教頓頓飯都要問我一遍想吃點啥,我日子不多了,不用往裡給我存錢,用不上”
邵鵬整個人透著一股子死氣,或許在他媳婦嚥氣的那一刻,他已經做好了打算,他看了看我身後的蘇菲,低聲道:“那是你媳婦吧?我記得上次見過面,挺漂亮的,好好對她吧,等你靜下心的時候才發現,除了眼前人以外,什麼功名利祿全都他媽扯淡。”
“你媳婦被我葬在天國公墓了。”我衝著他輕聲說道。
邵鵬臉上的暴戾氣息早已消失不見,他笑了笑說:“據說那邊的風水不錯,景色也漂亮,價格應該挺高的吧,謝謝啦!”
“高不過你對王者的恩情。”我深呼吸一口。
邵鵬搖搖頭道:“沒啥恩不恩的,做了一輩子壞事,臨死前想要走的輕鬆點罷了,你不用覺得欠我啥,咱們之間的恩怨一筆勾銷了!”
“我會幫你想辦法運作的,你在裡面多配合就好。”我心頭微微有些顫抖。
邵鵬再次搖頭道:“別費勁了,出力不討好,再運作,我也得被關個十幾年,出去以後,我刀都握不動了,拿啥還你的人情,而且我真的不想活了,外面沒有任何牽掛我的東西,再沒有一個傻女人會苦苦的等我十年”
說到後面幾個字的時候,邵鵬的聲音再次哽咽,紅著已經流不出淚水的眼睛搖頭道:“不會再有人傻等我十年了”
看到這一幕,我的鼻頭忍不住發酸,站在我身後的蘇菲更是泣不成聲。
“讓我和他說兩句話吧。”林恬鶴咳嗽兩下,接過我手裡的聽筒,朝著那頭的邵鵬低聲道:“我是林恬鶴!”
“我認識你!”邵鵬抹了一把眼眶,鼓著眼珠子笑道:“你狗日的命真好,認識個趙成虎,如果把趙成虎換成二奎,你又和二奎是朋友,也許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