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弟弟報仇了,真的!”
林恬鶴嘴唇蠕動兩下,點點腦袋道:“你說的對。”
“所以啊,這就是命!什麼人該和什麼人遇上全都是命中註定。”邵鵬嚥了口唾沫道:“說什麼一笑泯恩仇那是放屁,不管咋說,如果不是你,我弟弟可能不會死,後面的事情也不會發生。”
“嗯,我是來跟你道歉的,對不起!”林恬鶴嘆了口氣。
邵鵬搖搖頭苦笑:“我剛剛說了,這都是命,命裡我弟弟就該被你剋死,他走了也好,省得我還得提心吊膽的為他擔心,咱們之間兩清了,嶗山徹底是你們的了。”
林恬鶴內疚的問道:“我還能為你做掉什麼?”
“如果你能做主的話,就把二奎在風景區的那家洗浴中心名字改成思思,我媳婦的小命叫思思,我不想她跟著我的時候無名無份,死了也沒有人記得。”邵鵬傷感的說道。
“好,我回去就辦!”林恬鶴很痛快的點點頭。
邵鵬的眼睛從我們身上挨個掃過,最後定格在我臉上,他站起來微笑道:“趙成虎你信我一句話,珍惜眼前人,沒了,就再也找不到了!上次我綁架你媳婦的時候,她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如果殺了她可以讓我停止對你的禍禍,她不會反抗,願意拿命護佑你的女人,這輩子不會再出現第二個。”
我扭頭看了一眼蘇菲,同時將她的手攥的更緊了。
“好了,該說的都說完了,以後不用再見面了,要不然下次不知道聊什麼,怪特麼尷尬的,分手的時候,咱都要笑哈,丈夫非無淚,不灑離別間!哈哈哈”接著邵鵬灑脫的站起來,朝著我們擺擺手。
目送他被兩個警察帶走,我們一幫人才沉默的站起來往外走,這個一生自詡為魔的悍匪,直到生命的最後一步卻頓悟成了佛,我由衷的期盼天堂或者地獄不再複雜,他也能碰見那早已死去的大哥和妻子。
走出監獄,臨上車的時候,我衝著林恬鶴問道:“陸峰判了嗎?”半個月前,天門透過關係把陸峰運作到了上海,對於陸峰的境遇我一直不太清楚。
林恬鶴搖了搖腦袋回答:“還沒有,過兩天左右會判!也就是走了過場,結果早就出來了,他會蹲半年監獄,本身只是治安拘留十五天,不知道哪個王八蛋把我們砸二奎洗浴中心的影片發到了網上,儘管康哥派出來不少人自首,但是迫於壓力,峰哥至少還得蹲半年。”
我笑著拍拍他肩膀道:“半年挺快的,等他回來以後,你正好可以送他一個插滿天門大旗的嶗山,有啥困難及時溝通,咱們是一家人!再休息兩天,我們就回石市了,到時候電話聯絡吧。”
“嶗山你們真的不要?”林恬鶴滿臉的不可思議。
我點點腦袋道:“邵鵬用親身經歷告訴我,情義二字值萬金。”
林恬鶴小聲問我:“那下一步呢,你們有啥打算?”
“抓緊時間給我媳婦一場婚禮,我怕晚了自己會後悔,然後再去中東走一圈,看看我家那批戰犯們到底在忙活啥,當然在這之前,如果能夠搞定啞巴最好不過,實在搞定不了,就只能交給我老闆自己處理了。”我簡單的說了下接下來的計劃。
回到市區,我把其他兄弟打發走,完事牽著蘇菲的小手漫步在街市上溜達,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輕鬆的聊天逛街了,再次相擁在一塊,卻讓我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蘇菲依靠在我的肩頭,聲音很小的喃呢:“三三,我心裡有點小傷感。”
“沒啥可傷感的,人生就像一趟速度緩慢的綠皮火車,從我們誕生的那一刻起,就算正式登車了,會在旅途中結識各種各樣的人,朋友亦或者對手,不管咱與這些朋友、敵人相處的好或者不好,列車都總有到站分別的那一刻,邵鵬到站了,吳晉國也下車了!”我輕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