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拎槍衝著我們狂射幾槍。
七月中旬八月底的s東省,廣闊無垠的平原之上,瘋長著遍地雪白色的棉花,晚風蕭瑟的吹過,能感覺到周圍的棉花隨風搖擺,發出簌簌的響聲,我揹著阿鬼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根本望不到盡頭的棉花海洋中,凹凸不平的地面,不知道讓我倆摔了多少跤。
阿鬼趴在我的後背上,“呼呼”的喘息聲顯得尤為的劇烈,我兩手拖著他大腿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前疾馳著,幾分鐘前我跟李俊傑透過電話,我們從樓上遭遇伏擊的同時,他們在旅館門口同樣也受到了一夥不明人物的進攻,緊跟著警察像是提前蹲好點一般的出現,李俊傑他們替我們阻攔了幾分鐘警察後,無奈的離去,李俊傑和魚陽本來打算來接我的,可我自己現在都不清楚所處的位置,治好無奈作罷。
阿鬼匍在我耳邊輕聲嘀咕:“咳咳咳趙哥,你放下我吧,揹著我,咱倆誰都走走不出去。”
“你趴著別動,其他事情不用管,哥當初在部隊的時候可是新兵王,這點程度的越野對我來說屁事不算。”我喘息幾口,兩手摟住阿鬼的屁股蛋又使勁往上抻了抻。
“趙哥,其實你其實你的做法特不明智的。”阿鬼嚥了口唾沫,聲音有些沙啞的低鳴:“我們在國外和人開戰,如果遇到我這種這種情況,一定會被拋棄,畢竟一個傷員需要動用至少兩個健全人去救助。”
“你說的是盟友,咱們是兄弟,關係不一樣!”我沉吸一口氣,繼續艱難的往前邁腿,我們可能迷路了,我揹著阿鬼至少跑了一個多鐘頭,絲毫沒有見到有什麼小路,眼前始終都是白花花的棉花,喪氣的顏色叫人沒由來的心悶。
“趙哥,咱倆從認識到現在總共在還沒吃過五頓飯,這麼幫我值得嗎?”阿鬼哭了,淚水順著我的脖頸往裡灌,我能感覺的到涼冰冰的,我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
“哪怕就吃過一頓飯,你是我王者的人,老子就得對你負責!今天就算不是你,換做任何人一個人,我都會和他共進退!”我咬著牙“吭哧吭哧”的粗氣:“哥是個粗人,不懂什麼運籌帷幄,我就知道我拿命對兄弟好,兄弟肯定也會對我拼命好”
因為跑的太匆忙,我一不小心踩到一個小坑裡,我倆全都摔倒在地上,阿鬼仰頭躺在地上,朝著我擺擺手:“哥,歇一會兒吧,我知道你累了。”
“我不累,咱們繼續走,我肯定能把你帶回去!”我費勁九牛二虎之力將阿鬼扶到我後背上,結果沒跑兩步,我再次摔倒,這回無論我怎麼用力都沒能再將阿鬼扶起來。
“哥,我兜裡有白酒,我想喝兩口”阿鬼四仰八躺的挺在地上,朝著我輕聲道。
我坐在他旁邊,從他兜裡掏出一個巴掌大的軍用水壺,擰開口遞給他。
阿鬼仰脖灌了一口,臉色潮紅的看向我微笑:“哥,一開始興哥讓我們全部歸順王者的時候,我還覺得特不服氣,感覺你們就是一幫盲流子,跟我們根本不能相提並論,現在我服了,真的服了!”
“服了以後就他媽好好為我辦事。”我搶過來阿鬼手裡的水壺,也“咕咚咕咚”灌下去幾口,衝著他道:“歇一會兒,咱們繼續趕路,跑了一夜警察都沒找到咱們,說明咱們肯定脫離了包圍圈,堅持堅持,咱就能得救。”
阿鬼再次劇烈咳嗽,伴隨著嘴邊溢位的血沫子,臉色瞬間變得更加蒼白,他艱難的用兩手撐著地面,一眼不眨的看向我:“哥,我家是陝北的,傑哥知道我的情況,我一共哥仨,上面一個哥哥先天性腦癱,底下有個妹妹長得太胖,到現在還沒有物件,我這輩子最惦記的就是他倆,如果我走不出去,能不能讓傑哥把屬於我的那份錢,送到我哥哥妹妹手裡。”
我這才注意到,阿鬼胸口的地方也鮮紅一片,好像也中了槍。
“只要咱們這次出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