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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似乎一直是清醒的,剋制著不讓自己做出任何出格丟臉的行為。
南驕擱置在桌子上的手機持續不斷的響個不停,現在於施念念而言,一點點的聲音都有些吵,於是努力張了張唇,提醒道:“小驕,手機。”
南驕低頭看了一眼,隨後把手機反轉放著,又喝了一口酒,“沒事,是我哥,真煩人,他之前說讓我們九點之前回去,我們就晚點回去,氣死他好了。”
南驕可記仇了,喊了服務員開酒後,立刻拍了張酒的照片發了條朋友圈,故意給南景看的。
以她對南景的瞭解,這樣的話,他在酒店一定待不住,施念念不回去,他肯定不會睡。
南驕就要和施念念待到十一二點鐘再回去!
施念念按了按自己的手機,瞟了眼螢幕,已經是十點出頭了,她望著面色潮紅明顯酒意上頭越來越興奮的南驕,道:“回去吧。”
她們兩個單獨出來吃飯,又是在國外,喝多了很不合適,她現在雖然感覺意識是清醒的,但是大腦太暈乎了,按南驕這個喝法,一會指不定就醉了,她怕自己沒那個力氣把南驕帶回去。
“誒,還早啊。”南驕明顯不捨,“這風吹著多舒服,我們再待會嘛。”
望著南驕繼續伸手探向酒杯,施念念試圖阻止,“再待會可以,但你不要再喝了。”
“沒事,念念,我都跟司機說好了,他會等我們的,一會我們只要出門上車就可以了,肯定沒問題的,放心。”
南驕說著還拍了拍胸膛,一副“相信我,沒錯的”的樣子。
她覺得自己完全沒醉,現在在哪,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她都清清楚楚的,身體也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而且看施念念狀態似乎也挺好?
於是又這麼坐了半個來小時,施念念覺得自己的眼皮越來越重,對南驕話語的識別能力逐漸降低時,感覺有個人湊了過來。
是服務員嗎?
還是陌生人?
施念念在大腦裡敲響了警鐘,於是撐著頭,看過去,有些模糊的視線裡,依稀有著熟悉的輪廓。
似乎是南景。
施念念強撐著精神看他,主動出聲確認,“南景嗎?”
“嗯。”聽到了熟悉的聲影,腦海裡的警報解除,她便安心的繼續撐著頭坐著。
南景來了挺好的,這樣就有人把南驕扶出去了,施念念鬆了口氣。
“你來幹什麼?”南驕揚聲道:“隔壁桌的客人,你來拼桌嗎?”
南景的眉頭都快扭成一個死結。
從看到南驕的朋友圈那一秒,他就給南驕發了訊息,讓她別喝多。
南驕只回了一句:心情好,不醉不歸。
南景十分頭疼,眼看著時間已經到了晚上八點半,用個晚餐也該吃完,就給南驕發訊息,讓她帶施念念回來。
南驕不回訊息了。
之後南景給南驕打了無數個電話,都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在酒店來回踱步,有那麼一瞬間,都想拿小號去聯絡施念念的衝動了。
十點出頭,南景望著窗外的燈火和車流,終於按捺不住,出來門。
比起讓施念念覺得自己打擾到了她,又不悅生氣,他更害怕她又任何一丁點的閃失。
於是他立刻趕到了酒店,看到的果然是身子有些晃悠的,略顯亢奮的南驕,而南驕對面的施念念,一直撐著頭,一動不動的,像是入了睡。
她喝醉了嗎?
南景無法確定。
走近了,空氣裡都是酒精的氣味,南景皺了眉。
南景伸出食指,略有些嫌棄的戳了戳南驕的額頭,“喝醉了?”
南驕晃了下,整個人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