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倒在椅背上。
“喝醉了。”這次是確認的陳述句,緊接著又問:“你還能走嗎?”
南驕捂著自己的額頭,委屈兮兮的告狀,“念念,我哥太壞了,他不僅道歉,又兇我,現在還動手打我,嗚嗚嗚……我好傷心,我感受不到家庭的溫暖,我是一個可憐的小朋友。”
南景:……?
施念念聽在耳裡,只覺得南驕真的委屈的要哭了,於是仗義的出聲喚道:“南景。”
再次聽到施念念喊自己的名字,南景立刻應了聲,語氣比剛剛和南驕說話要溫柔了好幾個度。
施念念:“給小驕道歉。”
因為頭很昏沉,施念念說話越發的簡短,沒有任何多餘的字句。
南景聞聲,內心莫名其妙湧上些微甜來,雖然不大樂意,還是十分聽話的衝南驕道:“……對不起。”
南驕瞬間又笑了,樂呵呵道:“沒聽清楚,說三遍,再給我道歉。”
南景吸氣,臉上微沉,眯眸看著狐假虎威得寸進尺的南驕。
施念念繼續維護南驕:“說,三遍。”
南景能怎麼辦?
他太陽穴突突的跳了下,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說完後,他覺得自己不能在這樣站著,任由南驕拿著雞毛當令箭了,而施念念的態度反應,明顯也是醉了。
於是,南景立刻喚人過來買單結賬,給了一比不菲的小費,讓服務員喊兩個女服務過來,幫忙攙扶一下南驕。
安排好一下,他走到施念念的身側,朝她伸出手,但又不敢碰觸的收了回來,聞聲詢問:“念念,能站起來嗎?”
“嗯。”
“那我們回去吧。”
“嗯。”
施念念含糊的應著,隨後託頭的手抵在桌面上,試圖靠自己的力氣站起來。
但她還是低估了自己,雖然意識清醒,也一直剋制著自己的言行,避免出醜,但她真的不勝酒力,此刻頭重腳輕,腳步虛浮,渾身一點力氣都使不上來,身子踉蹌了下。
不同於面對南驕身子晃悠的無動於衷,南景幾乎是立刻就伸手上前,將她整個人都攬入了懷抱裡。
就像是身體缺失的一半終於補上了,隔著單薄的衣服,感受到她久違的柔軟的軀體,南景心裡說不出的滿足,想把她摟得更緊一點,但又怕她厭煩掙脫。
他只好剋制著自己,手臂因為過於小心翼翼而僵直,低沉的嗓音裡,格外的溫柔,“念念,我扶你上車。”
真的太久了,這樣親密的距離。
施念念耳畔都是沉穩有力的心跳聲,鼻尖彌散開去的是熟悉的木質香,許是能感受到這個懷抱的剋制隱忍以及留有空間距離,也就沒有那麼牴觸了,她再次“嗯”了一聲。
現在不是逞強的時候,她是真的有點使不上力。
於是在兩個女服務員攙扶著南驕走在前,南簡動作輕柔的攬著施念念的腰,一點點的迎合著她的步伐,緩步走著。
施念念很慢才邁出小半步,眼看著南驕已經被扶到了餐廳門口,南景垂眸,望著施念念的發頂,輕聲哄道:“念念,我抱你吧,好不好?”
“好不好”三個字,南景咬字極輕,彷彿施念念不過是一個三歲的小朋友一般。
施念念:“嗯。”
實在是,走不動了。
有了施念念的允許,南景俯身將她攔腰抱起,墨色的眸裡,亮著星光。
他低頭,非常輕的用下巴觸了觸她的發頂,在她有所反應時離開。
原來她喝了酒以後,會這麼乖。
似乎,讓她喝點酒也不錯。
南景抱著施念念上了車子的後座,又給前座的南驕的繫上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