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胖子的後半句話,我已然完全坐直身子。
看我露出要吃人似的兇狠目光,張星宇打了個激靈,擺手比劃了一個“暫停”的手勢道:“朗哥,你聽我說哈,咱倆腿上都有傷,你腿上的彈孔扎的比我還深,醫生可說啦,要是亂動彈的話,容易留下終身殘疾。”
我咬著腮幫子發問:“是你讓那仨悍匪故意開槍嘣的曹巍?”
“對!”張星宇毫不避諱的點點腦袋:“那天晚上你被他帶人胖揍,我已經想過讓他用哪種方式去世,不為別的,就希望透過他警告一下那幫自認為很可以的二世祖們,想擱咱面前裝逼先掂量自己有幾條命。”
我上火的提高嗓門厲喝:“幹他我不說啥啦,可敵我不分的幹咱倆又是咋回事,幹完走就得了,還特麼整一出綁架又是幾個意思?”
“噓。”張星宇食指比在嘴唇邊,指了指門外,壓低聲音道:“門口不定有沒有耳朵,你吆喝的那麼響亮,是生怕咱倆死的慢嗎?別急眼,聽我跟你說,嘣咱倆是為了讓故事情節更加豐滿,你想啊,突然躥出來一群悍匪,就因為曹巍多嗶嗶兩句就給他一個人乾死了,合理嗎?”
我煩躁的出聲:“我特麼計劃裡不是也把我捶了一頓嗎。”
張星宇也坐直身子回應:“我滴親大哥,對方是拎槍就敢殺人的狂徒,嘣曹巍的時候直接下狠手,為啥到你這個當事人這裡,只是輕描淡寫的捶一頓?你覺得常飛傻嗎?葉致遠缺心眼不?”
我沉默片刻,點點腦袋道:“行,就說這點你有理,那後面又是為啥?綁走我,我可以事後編瞎話解釋,有兄弟幫襯脫困了,綁走常飛和葉致遠,你打算怎麼圓這個幌子?如果我不反抗的話,最後的結果你尷尬不?”
“你不可能不反抗,因為當時你已經開始懷疑那幫悍匪可能不是咱的人了,我瞭解你的性格,但凡有一點點的活命的可能,你丫絕對會奮力一搏。”張星宇好像生怕我會撲過去,朝著床沿挪動兩下屁股憨笑:“再者說啦,就算你反抗失敗,我也安排了後手,無巧不巧的正好能救咱們於水火之中,計劃的很巧妙,一般人指定看不出來任何端倪。”
我深呼吸兩口,朝著他勾了勾手指頭道:“來,你主動把臉湊過來,讓我踹兩腳,這事兒咱倆再繼續研究。”
張星宇又往床沿處挪動兩下屁股,訕笑著聳了聳肩膀:“別鬧,我也是為了咱大家都好,你想啊,憑咱們的實力,怎麼可能讓常飛平白無故欠下一份人情,可今晚上之後,他就欠咱們頭狼的,兩顆子彈,換兩張將來的保命符,你自己碼碼到底值不值?”
沒等他說完,我抻手就朝他抓了過去:“臥槽你爹得!”
張星宇身子一側,直接滾到病床的那邊,朝我吐了吐舌頭賤笑:“他朗哥,你的套路我基本上都摸清楚啦,先說話再動手,實在不行吼一吼。”
剛剛朝張星宇猛抓的時候,一下子扯著我大腿上的傷口,我疼的又蜷縮回去身子。
“他朗哥,咱倆好好嘮行不?你要真想揍我,等明天我訂的鋁合金頭盔回來的,想怎麼打怎麼打,眼下咱需要解決另外一個問題。”張星宇雙手託在床邊,朝我湊過來腦袋道:“這次事件,你打算要個什麼結果?剛剛你昏迷的時候,葉致遠跟我明說了,靠這事兒肯定一把整不死郭江,如果最後實在抓不到那幾個綁匪,無非是天娛集團再當把冤大頭,弄幾個中層人物出去扛雷子,但郭海絕對徹底恨上咱們了。”
“他現在不也挺恨咱的嘛。”我撇撇嘴嘟囔。
張星宇長舒一口氣道:“完全不一樣,現在恨還不致命,比起來已經開始鳩佔鵲巢的輝煌,他對咱們只能算極度厭惡,可咱要是奔著整死他家老三去,他可能寧願不管輝煌,也得掉頭跟咱們血拼,我感覺有點得不償失。”
“那你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