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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走出廚房,我就看到那個名曰朱厭的男人,身穿一套深灰色保安服,站姿筆挺的杵在門口的走道里,他腰上的武裝帶扎的整整齊齊,腳上錚亮的皮鞋更是擦的能晃出人影。
我大口扒拉兩下飯盒的米飯,含糊不清的跑到他身邊低頭打招呼:“朱哥,您找我啊?”
“累麼?”他臉上就像是罩著一層面具似的,無比的呆板僵硬。
我想了想後搖頭回答:“不累。”
“真的?”他嘴角上揚繼續發問。
“嗯。”我使勁點點腦袋,吸溜兩下鼻子後乾笑:“就是憋屈的慌。”
他歪頭沉默片刻後又出聲:“走走?”
“好!”我毫不猶豫的將手中的飯盒放到窗戶臺上,然後又脫掉身上的白大褂,抖落兩下後,躍躍欲試的朝著他道:“咱走吧,朱哥。”
他眨動幾下眼睛,指了指我剛脫下來的廚師服努嘴:“穿上。”
“昂?”我懵了幾秒鐘,隨即慢吞吞的又將已經沾上油漬的大褂子套上。
他又指了指髒不拉幾的廚師帽道:“還有這個。”
“我我尼瑪。”我咬著嘴皮小聲嘀咕兩句,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帽子也給罩上。
之後,他沒再多言語什麼,轉過身子,就跟哨兵巡邏似的往前帶路。
我倆從後廚出來,先是繞到前面的大廳,此時大廳裡熙熙攘攘,全都是食客,我倆一個“保安”加一個“廚子”還不太顯眼。
從大廳裡出來,他又帶著我徑直走上了街頭。
這條街應該類似一條商業街,街面上人頭攢動,放眼望去全是人影。
我舔了舔嘴皮訕笑:“朱哥,咱穿這身衣裳遛彎,是不是有點丟臉”
年輕人有幾個不在乎面子的,即便這地方我人生地不熟,並沒有任何熟悉面孔,但一點不妨礙我那點可笑的虛榮心作祟,尤其是看到光鮮亮麗的同齡人或者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小姑娘打量我的時候,我就覺得無比的埋汰。
他轉過來腦袋,磕磕巴巴的反問我:“啊就臉啊就很重要嗎?”
我不假思索的回應:“肯定重要唄,咱又不缺那點換衣裳的時間。”
“哦。”他沒再搭理我,背起雙手,就跟消食兒的老頭似的怡然自得的朝前邁著大步。
瞅他不想說話了,我也沒好意思繼續墨叨,很是窘迫的跟在他身後,儘可能的避開別人看笑話似的眼光,其實光是穿件廚師袍也沒啥,關鍵他還逼著我必須帶上帽子,所以走在大街上,我的回頭率位元麼網紅還高。
逛街也就算了,朱厭好像是在誠心耍我,還總故意領著我去一些高檔的商場、寫字樓裡轉悠,反正就是哪人多往哪扎,各種無情的碾壓我那點自尊心。
一點不誇張,在原始森林裡藏一天我可能都沒現在陪著他逛街出的虛汗多,我這個年紀的男人正處於臉比命重要的階段,尤其是當一些長得不錯的小姑娘嗤之以鼻瞅我的時候,我就覺得格外窘迫,更有甚者還特麼嫌棄似的捂著鼻子嘴巴。
從一家大商場裡出來,我恨恨的小聲嘟囔:“草擬爹得,自己就長得跟個豬頭燜子似的,還尼瑪膈應我。”
剛才在商場裡,有個化了妝都比鳳姐噁心的老孃們,看見我倆,馬上捂住口鼻,就好像我身上的蔥花味能窒息似的。
我覺得卡臉,可朱厭似乎一點這方面的意識都沒有,甚至還踮著腳尖哼起了小曲。
從街上溜溜達達的晃悠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朱厭才將我又領回酒店,進大廳以前,我刻意瞄了眼門匾,“誠意酒店”四個鎏金大字在陽光底下閃閃的泛著光。
這種惡俗的名字,全中國沒有一萬肯定也有八千,起初我並沒有特別在意,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