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裡走的時候,我猛不丁瞅見“誠意酒店”底下還有兩個小兩號的小字,上書“王者”。
“王者?”我驚詫的張大嘴巴。
我相信這肯定不是巧合,林昆是王者的高層,也就是說這酒店也屬於王者商會的產業之一。
我揉了揉眼眶,再次仔細瞄了眼招牌,自言自語的小聲嘀咕:“日了一車二哈,從崇州到青市,這王者商會究竟是有多大的版圖。”
朱厭回過來身子,朝著我輕聲:“啊就晚晚上下班,在門口等我,不許換換衣服。”
我瞪著眼珠子無語的低吼:“還來?”
他似乎很滿意我此時的表情,竭力做出一個笑容,然後飄飄然離去。
我搓了搓臉蛋,腦子一熱,直接拽掉身上的廚師服,扔掉帽子,並且狠狠的跺了兩腳,惡狠狠的咆哮:“我特麼不幹了,愛雞八咋地咋地。”
即便我現在兜比臉乾淨,想要回山城,唯一的出行工具可能就是兩條腿,但也好過在這裡當孫子,這朱厭簡直就是在玩我,讓我當廚工我忍了,無非多幹點活而已,可特孃的像個精神病似的領著我穿一身髒兮兮的工作服瞎遛,這算特麼哪本子的修身養性。
已經走進大廳的朱厭回過身子,眼神平靜的上下掃視我兩眼,什麼都沒說,搖搖腦袋,就準備離去。
這時候,大廳東南角的收銀臺旁邊突然發生了一陣嘈雜聲。
五六個貌似喝多了中年,“啪啪”拍著桌子,指著銀臺裡的小姑娘叫囂,聽語氣應該是在罵髒話,那小姑娘委屈不停擺手解釋,朱厭馬上拔腿走了過去。
原本我是想走的,後來又一尋思林昆跟朱厭的關係貌似很不錯,對方五六個人呢,真打起來就朱厭那鬆鬆垮垮的小身板還不夠給人送菜的,如果這酒店真是王者的產業,我也可以稍稍還一點人情。
想到這兒,我揪了揪自己的襯衫領子,拔腿就走了過去。
收銀臺前,一個穿著西裝謝頂的中年男人滿嘴噴著酒氣指著銀臺小姑娘呵斥:“你知道我是誰嗎?來你這兒吃飯,不能掛賬是嗎?把你們老闆給我喊出來。”
女孩極其委屈的解釋:“先生,但我們這裡沒有您的名字。”
“表子,嫩麻勒個痺。”中年禿子絕逼喝多了,惱羞成怒的抬起胳膊就要扇女孩。
我馬上一個健步跨了過去,昂著腦袋低吼:“誒臥槽,你幹啥呢!”
我才剛剛出聲,站在兩米開外的朱厭已經先我一步躥了過去,一把握住那個中年的手腕,皺著眉頭,往後推了他一把,我距離的如此近,竟然沒能看清楚他究竟是怎麼跨過來的,不得不說這傢伙的速度真心快到了極致。
那中年禿子被推了個踉蹌,喋喋不休指著朱厭罵咧:“嫩麻痺,保安打銀是吧?”
朱厭瞟了對方一眼,沒作聲,而是朝著那收銀員開口:“多多少錢?”
銀臺裡的小姑娘紅著眼睛解釋:“朱哥,他們一共消費了三千六百塊錢,非要掛物資局的賬,可我剛剛給孫主任去過電話,孫主任說這幾位先生都沒有權利報銷。”
中年禿子跟個地賴子似的直接往地上一坐,雙手拍著地哭嚎起來:“保安打銀啦,保安打銀啦,還沒有王法啦。”
他剛一叫喚,圍在收銀臺邊的另外幾個中年,一股腦朝朱厭罵罵咧咧的撲了上去。
有個傢伙一拳懟在朱厭的腮幫子上,另外一個傢伙抬腿踢了朱厭後腰一腳,眼見這位“朱哥”要吃虧,我馬上一把揪住一箇中年的肩膀,往後一抻,抬拳就砸在他臉上。
我這頭剛一動手,圍著朱厭的兩個中年已經“咣噹咣噹”摔躺在地上,根本不知道朱厭是透過什麼方式擊倒他們的。
接著我又看到一個傢伙抄起一支酒瓶子氣勢洶洶的朝朱厭後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