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我跟那個憨乎乎的小子認識沒兩天,但他對我的好,卻是實實在在的,可能他只是認為我就是“王良”,但要因為這事兒把自己小命搭進去,我這輩子都得生活在懺悔中。
黑暗中,我竭力睜大自己的眼睛,觀測著房間裡的邊邊角角,試圖透過這種方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可仍舊控制不住的去惦念魏臣現在的安危。
不知道過去多久,房門終於“嘭”的一下開啟,一束刺眼的光芒射在我臉上,我條件反射的舉起手臂抵擋。
武紹斌攥著個強光手電筒走了進來,小狗腿蚊子馬上往他身後放下一把椅子。
“坦白嗎?我已經從你哥們口中得知你的真實身份,你現在實話實說,我可以考慮只打算你的手腳,放你一條活路。”武紹斌坐下身子,把玩著手電筒在我臉上來回遊走。
“尼瑪得!”我咬牙切齒的站起來,作勢要朝他撲過去。
“唰!”
武胖子反應異常靈敏的從腰後拽出一把手槍,語氣梆硬的冷笑:“再往一步馬上死,停在原地,還能繼續喘幾口氣。”
我冒火的咆哮:“我特麼讓我說啥?想聽啥,我馬上編一段給你行不?”
“你到底是誰的人?”武胖子左手攥手電筒,右手握槍,調門再次降下去兩個分貝。
“我尼瑪”我憤怒的跺了跺腳,乾脆一屁股坐在地上,搖搖腦袋道:“你趕緊嘣死我得了,老子但凡有依靠,絕對不帶跟你這號人多說一句話的。”
“一身本事,後面沒人?你唬鬼呢!”武紹斌玩味的上下打量我兩眼。
我拍打兩下大腿,從兜裡掏出煙盒,叼上一支,甕聲甕氣道:“你說你是腦子不正常,我說你不信,完事還得逼我給自己杜撰個身份,既然你那麼喜歡猜測,那隨便你吧,你說我是誰的人,我就是誰的。”
煙含在嘴邊,我才想起來兜裡沒有打火機,又煩躁的吐掉。
“送他上路吧。”武紹斌盯盯又注視我幾秒鐘,朝身後擺擺手。
外面馬上跑進來幾個青年,一人拎著個麻布袋直接套在我腦袋上,立時間我眼前漆黑一片,什麼都看不到了,馬上驚恐的揮舞手臂喊叫:“武胖子,我曹尼祖奶奶,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可惜我的怒吼並沒有帶來任何實質效果,直接被幾人抬了起來。
大概四五分鐘左右,我感覺應該是被他們帶到了室外,一陣涼風襲過,懂得我禁不住打了個哆嗦,隱約間還聽到流水聲。
我立時間慌了,狗雜種完全沒有按照我設想的劇本進行,他們貌似真打算把我丟進湖裡去餵魚。
“跪下!”
抬著我的傢伙將我放倒在地上,有人按我膝蓋,有人卡我肩膀,讓我完全動彈不得。
膝蓋觸碰到溼潤的土地上,我幾乎可以確定,自己的確被他們帶到了湖邊。
“武哥、武爺,給我個機會,放過我吧”
我馬上很沒骨氣的嚎叫起來,生死麵前,所謂的尊嚴、面子全是過眼雲煙,我現在的想法就是不管怎麼樣先保住狗命再說。
“最後一次機會,說!你到底是誰的人!”武紹斌的聲音在我腦後響起,同時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在我後腦勺上。
我倉皇失措的求饒:“爺,我特麼真不是誰的人,在寮國那邊惹了麻煩,就想回來避避風頭,順便看看能不能賺點小錢,我發誓,對天發誓!”
“不想說實話,那就永遠別再說話了。”武紹斌冷笑兩聲。
“咔擦!”
“嘭!”
兩聲脆響同時泛起,我打了個哆嗦,然後絕望的閉上眼睛,心底唯一的念頭,就是來生必須暴打那個叫朱厭的結巴怪一頓,如果不是他,我也不至於淪落到這一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