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勁點點頭道:“除了向九以外,我被楊晨綁架的那幾天還見過李倬禹、孫馬克,他們貌似都是一夥的。”
“行,我知道了,回頭查查這個向九。”我下意識的掏出煙盒,想要點上一根菸,猛不丁看到病房裡貼著“禁止吸菸”的標牌後,朝他倆擺擺手道別。
身份這玩意兒不一定可以改變一個人的素質,但至少能讓人不那麼粗鄙,以前我從來沒有這方面的意識,不管走到什麼地方,都是隨口抽菸,就地吐痰,可隨著現在身邊接觸人的檔次提高,我也開始潛移默化的注意自己的形象。
從醫院樓裡出來,我正好碰上幾個護士推著一輛擔架車急急忙忙的往裡面走。
擔架車上躺著的四十多歲的男人,可能是得了什麼突發疾病,渾身劇烈顫抖,臉上捂著氧氣罩,旁邊的家裡人一個個哭哭啼啼的,好不悲傷。
“唉”我輕嘆一口氣,把身子讓到旁邊。
這社會就是這樣的,沒錢的羨慕有錢的,有錢的羨慕沒病的,有病的羨慕有命的,其實活到頭才發現,能健健康康的喘氣吃飯才是人生真正的美滿。
每次來醫院,我似乎都能有不同的感慨。
從醫院門口打了輛計程車,坐進去以後,我重新開機,慢條斯理的翻動通訊錄,同時小聲的自言自語:“向九,到底在什麼地方聽過這個名字,為什麼覺得那麼耳熟呢。”
“叮鈴鈴”
這時候,我的手機又不合時宜的響了,看到是江靜雅的號碼後,我調整一下心態,笑盈盈的接了起來:“怎麼了媳婦?”
江靜雅俏皮的調侃我:“聽說某人心情不暢快,需要本宮安慰一下不?”
我故作輕鬆的問:“老爺們家家,哪有那麼多悲春嘆秋,沒事兒,待會我自己挊一把,就啥火氣都消了,你不說今晚上約了我爸和我哥吃飯嗎?咱上哪吃去?”
“就在家裡吧,我剛陪你爸到超市買了一大堆菜,對了,你回來的時候記得帶瓶料酒和蠔油。”江靜雅輕聲道:“還有往回不許你不許你自殘,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媳婦沒魅力似的。”
“哈哈,你還吃我自己手的醋呀。”我沒正經的調戲她。
江靜雅嘆口氣道:“老公啊,我雖然不知道你和小胖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既然讓我安慰你,說明他心裡還是在意你感受的,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不可能做到同步,有矛盾就解決矛盾,千萬不要壓在心裡,不然小事兒也會醞釀成大事兒。”
“好。”我沉默一下,再次應承。
江靜雅接著道:“晚上咱們是家宴,你可以考慮喊一下自己認為是家人的夥伴,反正我把小影、含含、媚兒、秀姐和婷婷都叫上了。”
我吸溜兩下鼻子淺笑:“嗯,我知道。”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昂著腦袋又長嘆一口氣。
實話實說,今天張星宇、三眼和王鑫龍確實踩著我肺了,甚至於在去醫院的路上,我都在琢磨,實在不行大家就散夥得了,所以才會詢問大小濤的想法。
此刻我心情慢慢平復下來,雖然依舊還是覺得很生氣,但至少會站在張星宇他們的角度去思考這件事情。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握在掌心裡的手機又響了,看了眼是王鑫龍的號碼,我遲疑幾秒鐘後,戲謔的接了起來:“有啥吩咐啊龍哥?”
王鑫龍低聲道:“老大,我和三眼哥剛剛把內個濤哥送出山城,給了他五十萬醫藥費,他也保證這輩子都不會再回山城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嗎?”
“濤哥?”我這才突然想起來,為什麼覺得向九這個名字耳熟,敢情濤哥到韓飛的酒店鬧事,就是這個向九支的招,馬上出聲:“你問問濤哥,他經常在哪家棋牌室打麻將,然後安排幾個臉生的兄弟去給我找一個叫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