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琵琶看向她藏在桌下的手:「給我看看你的手。」
柳硯鶯站起身,將冒著血的右手遞了出去,指頭上一小道傷口嶄新,絲毫不像是止過血的樣子。
路景延微一蹙眉,心中便有計較。
他前世什麼樣的傷沒受過,又什麼樣的傷沒見過,戰場上缺胳膊少腿的將士抬來抬去,滾在地上的腦袋也只當個模糊的肉球。就這麼個細小的破口,按說早該止血,怎會還有血絲汩汩潺潺地往外滲。
更何況,那小婢女親口說她替柳硯鶯止住了血,沒有必要撒這種謊。
那眼前這鮮血直流的情況,就只會是因為一種可能,柳硯鶯為博同情又將傷口給擠開了。
是她會做的事。看著嬌氣,倒不怕疼。
柳硯鶯只覺自己指端要讓路景延輕淡的眼光灼出個洞,無故心虛起來,眼見他既不心疼也不憐愛,撇撇嘴將手抽回,拿棉紗布胡亂擦了擦。
「三爺您找我有事?」
路景延當然是為了那首曲子而來,柳硯鶯當著大庭廣眾唱《玉樓春》給他,若非茶杯是劉妙兒打碎的,他都要懷疑是她故意與人串通,找機會溜出來等他。
路景延中肯道:「你的歌唱得很好聽。」
「多謝三爺。」
「字寫得卻屬實不怎麼樣。」
柳硯鶯輕哼了聲,旋身坐下,裙裾輕飄飄掃過路景延腳面,他垂眼看著那片衣角溜走,聽她道:「三爺見怪,我不過一介小小女使,讀書識字我沒學過,也不是我的強項。」
主子還站著,她就一屁股坐下了,還哼哼唧唧很氣憤的樣子,若換個人斷然沒有這份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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