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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忽然結束通話,沒有任何解釋。
“神經病!”秦青皺眉暗罵。
坐在副駕駛座的996氣哼哼地說道:“她調戲你。”
“不理她!”秦青踩下油門,加快速度。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他不知想到什麼,忽然調轉了方向。
“你走錯了!應該直走。”996指了指路牌。
“沒走錯。我去醫院看看雲驚寒。我說過等檢測結果出來就去告訴他。”
其實秦青不是為了遵守承諾,而是為了拖延一下得知真相的時間。被害的是母親,加害者可能是父親,身為兩人的孩子,他很難面對現實。
研究所越來越近,他卻膽怯了。他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待一會兒。
數十分鐘後,秦青來到中心醫院。
“秦先生?”站在病床邊的卡福轉過身,表情有些詫異。
秦青縮著肩膀從一群兩米多高的壯漢中間走過。雲驚寒的病房被血月軍團圍得像鐵桶一樣,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
入門之後,一股濃濃的腥氣撲面而來,雪白的牆壁上滿是噴濺的血液,一團一團,觸目驚心,彷彿有一群野獸在這裡廝殺,留下了滿地殘骸。
秦青眼睛猛然睜大,頓時嚇呆了。
他不敢再往裡走,站在門口顫聲問道:“你們這是……”
“院長被刺殺了,死在這個病房裡。偽裝成護士的兩個殺手也死了,軍長有我保護,沒出事。我懷疑是藍月軍團下的手。”卡福解釋道。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楚南溟那邊一定會收到訊息。楚南溟知道了,秦青自然也就知道了。
“死,死了三個人?”秦青站在門口,不敢前進半步。
“藍月軍團為什麼要刺殺院長?”他努力裝出鎮定自若的樣子。
“為了殺人滅口。我懷疑他們買通了院長,想對軍長下手。殺害軍長的罪名他們承擔不起。一旦我們找到證據,所有人類軍團都會討伐他們。他們只能想辦法讓軍長自然死亡。”
秦青點點頭,有些了悟。
藍月軍團現任軍長的兒子是東大陸最大販毒集團的首領。雲驚寒抓住那人判了死刑。藍月軍團的軍長多次上門求情都被雲驚寒拒絕,最後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兒子死在血月軍團槍下。
再則,殺了雲驚寒,血月軍團的凝聚力就會大大下降,藍月軍團就有了侵吞血月軍團的可能性。
又有私人恩怨,又有巨大利益,藍月軍團會這麼做,並不讓秦青覺得意外。
但真相果真是這樣嗎?殺了雲驚寒,最直接的受益人恐怕不是藍月軍團吧?
這些話,秦青是不可能對卡福說的。院長被殺,未必沒有卡福故意放水的原因。這些人一個都不可信。
“雲上將在來醫院的路上被狙擊手伏擊,受了重傷。藍月軍團的嫌疑加重了。”卡福又道。
秦青愣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雲上將就是雲驚寒的妹妹雲易行。她被伏擊了?真是藍月軍團下的手?萬一卡福是賊喊捉賊呢?又萬一雲易行為了擺脫嫌疑,自己對自己下手?
秦青越想越頭疼。
吳家和秦家之間的鬥爭,耍的都是手段。軍團與軍團之間的鬥爭,拼的卻是真刀真槍,死人都是一片一片地死,像鐮刀收割麥穗一樣!
那臺破機器一直在閃爍紅光,把瀰漫著濃烈血腥味的病房烘托得像個地獄。
秦青不自覺地退後,有些想逃。
“我去找楚南溟,讓他把病房裡的機器都換成新的。”秦青連忙為自己找了一個離開的藉口。
“機器全都換過了。”卡福指著那臺閃光的機器,解釋道:“醫生說這臺機器是檢測腦域的,發出的光可以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