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這個過程中,他竟慢慢得到撫慰,最終徹底治癒。本以為越爛越深,越挖越痛的傷口,只在夫人三言兩語間便腐肉盡去,瞬間抹平。她說他是母親的寶貝,讓他不要傷害自己,叫他何其高興,何其感動?
原本一切都好好的,卻又為何暴怒起來?聖元帝百思不得其解,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葉蓁害朕”。毫無疑問,若說他現在最痛恨的人是誰,非葉蓁莫屬,太后、大皇子妃、大長公主等人還得往後排。
白福驚訝的卻是關夫人的身手,不由駭道,“陛下,您不是把夫人的雙腿點住了嗎?她怎麼跑了?”要不是理所當然地以為夫人沒法動彈,他們也不會輕易放鬆警惕。
“現在是探究這個的時候嗎?還不快去找金子,問問她夫人為何生氣?”聖元帝一面不耐擺手,一面把地上的繡鞋撿起來,小心翼翼地拍掉塵土,藏入袖袋。
白福連忙去打聽,片刻後僵著臉回來,小聲道,“啟稟陛下,金子大人讓您日後別再去找她了,她不會告訴您任何有關於夫人的事。她說,她說自己日後只是夫人的丫頭,再不是您的暗衛,她的主子只夫人一個。”話落心驚膽戰地等著陛下發怒。
聖元帝臉上雖顯驚詫,卻全無怒容,少頃竟哈哈笑起來,拊掌讚了一句“好丫頭”。
“陛下,金子大人還有話要奴才幫忙轉告。”第一劫避過了,白福額角卻冒出更多冷汗,遲疑道,“她說,她說夫人嫌您蠢,讓您日後多讀點書。”
“你說什麼?”聖元帝臉上的笑容扭曲一瞬。
“陛下明鑑,這話可不是奴才說的,是代金子大人轉告的!”白福撲通一聲跪下,心裡暗暗叫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