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艱難,就更懶得動了。
直到現在她才後知後覺,
就算是季琴不要的、不稀罕的東西,也絕對不能允許它落在自己的手裡。
段虎攥著她原本還挺熱乎的手心,下樓途中忽然頓了頓,“你到底是啥做的?”
“剛不還熱乎兒著呢,咋這又有點兒涼了。”
季春花微愣,支吾:“我就是這個體質,不礙的。”
他濃黑眉心蹙緊,倒也沒再說啥,只更用力地攥住她,“不都說胖子是啥冬暖夏涼麼?”
“看來這話純扒瞎。”
季春花噗嗤一聲笑出來,“十根手指頭伸出來都不一邊兒粗了,那指定是十個胖子也十個樣兒唄。”
“呵,”段虎乾笑,“我說的啥來著?你就跟我能。”
“小嘴兒叭叭的。”
“老子跟你說啊,這要按照我們段家的規矩,你現在就已經是我娘們兒了,趕明兒有脾氣別跟自家老爺們兒使,搞窩裡鬥。”
“往外頭使去!”
“... ...”季春花不言聲了。
倆人下了樓,他讓她站樓門口等會兒。
季春花便繼續埋頭乖乖等,其實現在還真不是她故意低頭,他把那大圍巾裹得可緊了。
勒的她脖子都板得慌,感覺要抬頭可費勁了。
“嘎吱嘎吱”
季春花驀地聽到車輪子的響動,沒忍住好奇用力抬頭。
倆眼兒都看直了!
只見段虎人高馬大的,推著一輛瞅著老霸氣的腳踏車快步走來。
“二... ...二... ...”
季春花哆哆嗦嗦地指著在月下鋥亮的腳踏車,二了半天。
段虎瞅她這呆樣兒咧嘴就樂,“二個屁啊二,我看你最二。”
“這叫二八大槓!麻利兒的上來!天黑嘍都!”
“從這騎村兒裡咋也得快一小時呢,還得是我的速度。”
說完,他像是掐準了季春花又會猶豫,粗著嗓子特凶地威脅,“快點滾上來!”
“老子看你再磨蹭試試?”
“再磨蹭給你拽這兒!讓叫花子給你拍走!”
“... ....”
那得用多少迷糊藥啊,季春花忍不住想。
但她也不敢再插嘴了,因為時間確實挺晚了。
她眼兒一閉,小拳頭一攥,撐著後座就側身坐下。
段虎很滿意,結實賁張的大長腿一跨,“不行就抓我衣服。”
“別給你顛下去。”
“嗯嗯。”季春花點頭,伸手薅住他褂子下襬。
段虎一使勁,便蹬動腳踏車。
馱著季春花嘎吱嘎吱地駛去。
過了開始那兩陣晃盪以後,季春花便顫顫巍巍地睜開了眼,眸底晶晶亮的,看看下面,看看前頭。
段虎感覺重心偏移,捲了捲舌尖,“嘖。”
他嚇唬道:“你再瞎動掉下去了我可不管你。”
“啊。不不瞎動了。”季春花瞬間又瑟縮回去,更緊地攥住他的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