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找零錢,順手給你捎了幾瓶汽水兒。”
說著,他直接背過身,割野草的力道愈發粗莽,“你,你不挺樂意吃零嘴兒啥的,那汽水兒指定也樂意喝唄。”
季春花沒看汽水兒一眼,仰頭兒直勾的盯著他雄渾的背。
她眼眸溼紅,咧開嘴兒樂,
可甜可軟乎的嗯嗯兩聲,“樂意喝,”
“我可樂意喝了。”
“我喝過兩回呢,老甜嘞!”
“... ...那你傻站著做啥?”段虎冷哼:“喝啊,老子瓶蓋都給你撬開了,就是留了個縫兒,再不喝沒氣兒了。”
“喝,喝。”季春花立時作答,卻連動都沒有動。
她眼眶紅意越發深重,火辣辣的。
她覺得心口好像也燒起來,耳畔嗡嗡作響,
也不知咋,就脫口而出:“那你還回去不?”
段虎動作驀地滯住,極其敏銳的察覺到她語氣中隱隱透出的啞。
他蹙眉回身,沒立刻接話,
耷拉著眼皮往她圓乎乎兒的臉上瞅。
季春花眼都不眨,像是有些急,追問:“你,你還回去不?”
段虎徹底撂下鐮刀,長腿一邁湊近她,“啥意思?不想讓老子回去?”
“捨不得我唄?”
他牽唇,混不吝的笑,像是調戲良家婦女的粗魯悍匪。
沒想,季春花卻絲毫不猶豫地用力點頭,“不想。”
她滿臉依賴,頂著溼潤綿柔的眼,忍不住伸手揪住他褂子下襬,“你不回去了,好不?”
“咱,咱倆一起喝汽水兒,喝完以後咱一起割。你都幹好些了,現在咱們一起幹也沒啥。”
“反正咱倆是兩口子,是一家人。是... ...一個集體。”
“一個集體,一起幹活兒也沒啥毛病,你說對不?”
段虎終是笑意漸收,一把嵌住她攥在褂子上的手,
“季春花,你有事兒,對麼?”
“你心裡有事兒瞞著老子呢,對麼。”
最後這句不再是詢問,而是不容置喙的肯定。
季春花眼神劇烈顫動起來,下意識地就別開視線,吭哧:“沒,沒啥事兒呀。”
“就是想跟你多待一會兒... ...真——”
“別他孃的跟老子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