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宴席。
剛才唐池雨和南博遠聊天時,無名在一邊閒得無聊,時不時就看一眼南月,看著看著,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手指就悄悄探了出去。
一點點觸到南月的指尖。
南月的小手冰涼,微微顫抖一瞬。
無名本來只是想一觸及分,可是發覺她的手指溫度這麼低後,無名就反悔了,緊緊將南月的小手握在手裡。
無名錶面上聽著唐池雨說話,打著哈欠,時不時無聊地附和一兩聲。
案桌之下,她的手指卻緊緊握住了南月的手掌,大拇指探入柔嫩的掌中心,輕輕摩挲著。
南月想躲,抽不動手,臉紅了,咬著唇低下頭,努力沒讓自己因為掌心的酥癢感而發出聲音。
無名偶爾掃過去,看見南月微紅的臉頰,便覺得心情好極了,唇角得意地勾了起來。
哼,小姑娘每次故意接近她,調戲她的時候,都做出一副天真無邪什麼都不懂的乖巧樣子。可一旦自己主動出擊,南月一下就被打回原形,害羞得不成樣子了嘛!
無名覺得十分滿意。
後來離開大廳,一路走到後花園中,兩人的手掌都是緊緊牽著的。
唐池雨一邊在心裡感嘆世風日下,一邊默默地隔遠了些。
到了花園,柳氏立馬笑著上前,招呼著三人落座。
南家規矩森嚴,座序向來極有講究,今日亦是如此。唐池雨和無名是皇親國戚,她們是君,而南家人是臣,自然該她們做主位。
唐池雨自然地坐了過去。無名卻沒有坐到她身邊,而是在右側的空位坐下,順帶拉著南月坐她身邊。
柳氏也不敢糾正,只得訕訕笑笑,帶著南天依次往後坐。這之前,南天向無名和唐池雨行了禮,又乖乖喊了南月一聲姐姐,語氣中沒有半分不情願,倒惹得無名詫異地挑了挑眉。
南曉依坐在最偏遠的位置上,一直低著頭,不敢看無名一眼。
很快,南家父子二人也來到花園中,午宴正式開始。唐池雨性子本就直爽,在軍中呆了三年後更是不拘小節,很會帶動氣氛,於是這回,南家的飯桌上終於不再那麼沉默死板。
吃飯的時候,無名終於放開了南月的手。
前幾日在鶴松酒樓見無名的朋友,是南月乖乖地替她夾菜。可這回在南月家裡,卻是無名時不時就給南月夾菜。
南月吃東西吃得很慢,像剛換牙的小貓咪一樣,每次好不容易吞下一些菜,無名新夾的菜又到碗裡了。來回幾次後,南月的小碗、菜盤,都被裝得滿滿當當。
她看著面前一堆菜,耳根逐漸紅了,眼睛也睜得圓圓的,似是懵懵地眨了眨眼。
眼看無名又夾了一大塊肉,南月的眼睛更圓了些,急忙放下筷子,悄悄戳了戳無名的腰,聲音很低很低:我,我夠了不用了。
無名看了看南月身前那一點兒菜,又看看南月嬌小的身軀,眉頭不自覺皺了起來。這點兒菜,她一口都能吃完,南月竟然吃不下?怪不得長得這麼瘦弱。
想到這兒,無名又覺得有些心疼。
如果每頓飯都吃得不多,胃是會越養越小的。想必南月小時候在鄉下的時候,就沒怎麼吃飽過,所以才會養成現在這麼小的胃口。
不行。無名冷冷拒絕道,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年紀,得多吃一些才行。現在你已經這麼瘦了,再不多吃,營養不良怎麼辦?
南月委屈地微微嘟起臉頰。
無名又心疼又想笑,最後乾脆直接拿過南月的筷子,夾菜,又送到南月嘴邊:啊
南月可憐地眨眨眼,不張嘴。
無名語氣重了些,臉色冷了些:啊
南月委屈巴巴地乖乖張嘴,桃花眼中漫上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