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完全展開呢,那些女子面色古怪,回頭和女胥道,“有個面生的女子。”
女胥調*教完這些舞伎,身體勞累,連口水都還沒來得及喝,又聽舞伎說外頭站著臉生女子。這些日子天氣炎熱,連脾氣都火爆三分。
這個地方是舞伎們練舞的地方,舞伎們地位低下,有時候會被貴人們當做禮物送來送去。甚至舞伎們和宮邸裡頭的哪個武士看對眼了,來上一段都司空見慣。
這裡人來人往是常態,但那都是男人,什麼時候女子也過來湊熱鬧了!
女胥脾氣被這天氣挑出了幾分火大,出來的時候,身上的氣焰都熾漲了三分。以為是哪個新來的不長眼在外頭偷看,女胥就要開口呵斥。
舞伎們地位卑下,但也不是哪個女子都能做的。
“你……”女胥到了外面才來得及從嘴裡說出一個字,看到站在外面的半夏的裝束,頓時就把話給吞到肚子裡。
眼前那個女子身形窈窕,在楚國特有的細長結衣下,越發顯得高挑窈窕,身形極美。不過讓她吃驚的是她所穿用的都是絹羅,內裡也是白紗中單。
所用的衣料代表著人的身份,地位低下的人只配穿葛麻,沒有那個身份,就不能用。象徵尊卑的東西,半點都不能跨越。
女胥幾乎是轉眼就收起了自己的怒意,低頭下來,只剩下滿臉的恭敬。
半夏看她變臉變的這麼快,都有些結舌。
“是我打擾你們了嗎?”半夏看了女胥一眼,眼帶歉意。
身後跟著的侍女看不過去,“蘇己不必在意。她們原本就要歇息了。”
女胥兩手插在袖子裡,腰往下又沉了點,“不知吾子前來有何事?”
半夏想起剛才看的,她興致勃勃的走進了幾步,“我剛才看你們跳舞,覺得挺好看的,我可不可以過來和你們一塊?”
半夏說楚語還不是特別熟練,但是女胥費勁的把她的話給聽明白了,頓時女胥就汗如雨下,好似被人丟到了冰窟裡。
屈眳放下手裡的簡牘,持筆要寫幾句時,發現墨碇所剩無幾。吩咐令人拿來新的,家臣進來說了幾句話。
屈眳聽後,神色訝然,“她想去看歌舞?”
“不,聽蘇己之意,似乎……是想要和那些舞伎在一塊。”家臣說這話的時候,吞吞吐吐。
那位蘇己果然是非常人也,喜歡到處走動也沒事,但和舞伎們呆在一塊這就……
屈眳也百思不得其解,不過她身上的謎團多了去,再多幾個讓人想不明白的,也沒甚麼了。
他把手裡的簡牘往漆案上一放,“她喜歡就讓她去吧。”
家臣領命而去,又被屈眳叫住,“如果她想作甚麼,那就讓她去。”
家臣不明白屈眳話裡的意思,不過還是應聲離開。
走在路上,家臣不由得摸摸腦袋:少主也越來越讓人琢磨不透了。
第9章 震驚
屈眳倒想看看,這女子到底想要幹甚麼。
他不怕她闖禍。她此刻在楚國無依無靠,前幾日除了想要學字一事讓他格外驚訝之外,並沒有別的。
她想要去看舞伎練舞,雖然聽起來有些怪怪的,但也算不上什麼大事。既然想去,那就讓她去就是。
女胥是真沒想到,少主竟然點頭了!
那是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