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語的說道,“淮銘哥沒事就好。不然姑姑和姑父不知道該多擔心了。”
方綿綿說完,目光柔和坦蕩的看向顧淮銘,“淮銘哥,你好好養傷,我就不打擾你了。”
顧淮銘出於禮貌的點了點頭。
方綿綿又笑了笑,唇邊的梨渦清淺,然後轉身走出病房。
陸琛饒有興致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片刻後,目光才移到顧淮銘身上,“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顧淮銘聽完,眉宇間冷沉了幾分。
“這些年,三房在國外,心也養大了。”
三年出國多年,一直經營顧氏在國外的產業。當然,只有經營權,沒有控股權。
起初,三房對於公司的經營也算兢兢業業,但因為在國外,並無其他人管束,三房在公司有絕對的話語權,那些小股東和高階管理人員都對顧建強馬首是瞻。
人一旦被捧得太高,就會開始不知足了。
這些年,顧建強財務作假,沒少從公司牟利。
顧淮銘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計較。
但三房顯然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也不怕撐死。
陸琛顯然對顧家幾房爭權奪利的事不感興趣,他順手把拎著的保溫桶遞給顧淮銘。
“先喝點兒粥。”
“哪兒來的?”顧淮銘擰開保溫桶。
“傭人煮的。”陸琛順口說了句。
顧淮銘拿著勺子喝了一口,然後,抬眼看向陸琛,“想死是不是!”
陸琛:“……”
就是普通的白粥而已,也不知道顧淮銘是怎麼嚐出是他老婆煮的。
顧淮銘喝完粥,依舊靠在床上閉目養神。
手術結束的第二天,麻藥失去效用,現在是傷口最疼的時候。
顧淮銘的臉色很難看,慘白慘白的。估計是不想讓他老婆看到他這個慘樣,才選擇隱瞞吧。
“要不要我讓主治醫生給你開一針止疼針?”
“不需要。”顧淮銘皺眉說道。
陸琛點了點頭,看著顧淮銘忍痛的摸樣,揶揄道:“確定不讓你老婆過來麼?趁機買買慘,她還能更心疼你。”
“少管閒事。”顧淮銘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這麼有閒情逸致操心一下自己。聽說張家和曹家退婚了,你主動積極點兒,還有機會。”
“呵。”陸琛聽完,冷嗤了聲,“沒興趣。”
陸琛和曹家大小姐數次分分合合,一個沒玩兒夠,一個眼裡不容沙子,的確很難修成正果。
顧淮銘也沒再繼續這個話題,而是問道:“我什麼時候能出院?”
“一週之後。”陸琛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