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梅爭寒把臺上那人的樣貌好好的挑剔一番。
葉白衣用珠簾面罩遮了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嫵媚的眼睛,長髮沒有挽起來而是左右各編起一些用髮箍固定在身後,將玉簪穿過髮箍。他這打扮簡單極了,哪怕眼神嫵媚銷魂也讓人生不起親近之意,只敢把他當株蓮花遠遠的觀看。
梅爭寒想了一會,找到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冷漠。葉白衣太冷漠了,他和這個熱鬧的綠倚樓格格不入。別人都是來尋樂子解悶,他卻像是來趕人的,從頭到尾連個笑臉都沒有。
這種人只怕連個笑都是冷的,梅爭寒不明白梁簡怎麼對這種敢興趣,難道他是覺得這樣的妙人才有挑戰性?
梅爭寒弱弱的想,他哥口味可真獨特。
樓下一曲終了,葉白衣手指擱在琴絃上靜坐,不起身也不說話,像是不把周圍的一切放在眼裡。
來綠倚樓的人很少遇見這種情況,都好奇的竊竊私語。
梅爭寒坐在窗邊,忽然聽見隔壁傳出喧囂聲,他側耳聆聽,發現其中有一道聲音異常耳熟,像是在和人爭執什麼。
梅爭寒回頭對梁簡說道:“是宋遠,他也在三樓,我出去看看。”
說完他不等梁簡回答就起身離開雅間,尋聲去找宋遠。而他前腳剛跨出門,後腳樓下的葉白衣就動了。他從地上站起來,足尖一點身體騰空而起,腳掌在一旁硃紅色的柱子借力,翻身落入梁簡所在的雅間。
葉白衣這一舉動自然引來無數觀看的視線,然後還不等他們瞧個明白,一隻手就拉下竹簾,把所有目光擋在外面。緊接著無數貌美的姑娘從四面八方湧出來,躍上高臺跳舞唱曲,很快又把旁人的視線拉回去。
比起冷冰冰的葉白衣,這些明媚動人的姑娘更讓人喜歡。
梁簡坐在椅子上沒有動,連手上新斟的一杯酒也穩穩當當連個波瀾都沒有,他看著不請自來的葉白衣,心道一聲果然,葉白衣是衝著他來的。
葉白衣的易容術果真了得,哪怕是如此近的距離也很難發現他是個男兒身。他站在梁簡面前,嫵媚的眼神冷冷的看著梁簡,忽然屈膝靠上樑簡身側的木椅,整個人壓下來,把梁簡擋在自己的胸膛和木椅之間。
這個距離十分的近,只要他在往前一點點就能坐在梁簡的大|腿上。梁簡絲毫不慌,舉起酒杯品嚐裡面的美酒,眼神一眨不眨的和葉白衣對視,眸中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葉白衣的手落在梁簡的胸膛上,他很注重保養他的手指,十指修長纖細,乍一看確實像是女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