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傷本來是打算瞞著梅爭寒,可是現在要瞞不住。梅爭寒比他早到城主府,肯定知道他去閩國一事,只是暫且還沒看出異樣,想必不是打算現在問。
江盛雪幾次想開口提醒都被梁簡眼神制止,最後她乾脆一聳肩甩手不管了,自個跑去照顧聞堯。
梁簡的居室這些年並沒有什麼變動,還保持著梅爭寒離開前的原樣。其實梁簡也很少在府中休息,大半的時間都在外面,不過府裡一直有人打掃。梅爭寒送梁簡回房,一路上什麼也沒問,只是很自然地扶著梁簡,讓梁簡把自身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
等到了房間關上房門,梅爭寒這才開口道:“你傷在那兒?”
該來的還是來了,梁簡安撫地拍拍梅爭寒的手,故作隨意道:“一點小傷不礙事,還是說說你吧。”
梅爭寒似笑非笑地看著梁簡,道:“被蛇咬了個對穿還叫小傷?那什麼樣的傷才叫嚴重?要不是我剛好回來了,你是不是還打算瞞著我不讓我知道。”
梁簡心裡咯噔一聲,梅爭寒不但知道他受傷還對他的傷勢瞭如指掌,這個人到底回來多久了?
“我只是不想讓你擔心……”
梁簡試圖解釋,梅爭寒抬手阻止他的話,把人擁入懷中,放軟了聲音:“沒有下一次了,梁簡。”
聽習慣梅爭寒叫自己兄長,梁簡反而有點不習慣他叫自己名字。那種感覺有些怪異,讓他分不清面前站著的這個人到底是梅爭寒還是穆爭寒。記憶中的模樣已經重合,性子卻有了細微的不同。
梁簡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重逢在這樣的情況下,竟然讓他心底生出一點尷尬,有種想逃的衝動。一本正經叫著自己名字的梅爭寒很有壓迫感,他的靠近讓梁簡覺得呼吸不暢。
可惜梅爭寒沒有這個自覺,反而得寸進尺起來。溫熱的唇落在梁簡的額頭,順著鼻樑一直往下落在唇上,熱烈而充滿佔有慾,滿滿的都是侵略的意味。
所有的思念都融化在這個吻裡,千言萬語道不盡相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