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躊躇了片刻,還是決定上前掀開新娘的蓋頭。古代也是變態,要新娘在新房裡等上一天還不能吃飯。公主又是個孕婦,戴著厚重的鳳冠又餓了一天,肯定是很影響身體的。
“公主?”白言試探地喊了一聲。
等了好一會兒,白言才聽到一聲氣若游絲的“嗯”。白言一下子緊張了起來,這聲音微弱,公主該不會真的有什麼不舒服吧?
“公主,你還好吧?”白言一邊掀蓋頭,一邊問著。
蝶兒看見他的時候,他正一臉關切。蝶兒甜甜地一笑,有些羞澀:“相公,蝶兒很好。”
“……”為什麼公主還笑得這麼開心?
白言不禁有點佩服皇家的鎮靜。夫家都知道她有了別人的孩子嫁進來的,她怎麼還笑得出來?
沉默了一會兒,白言出去了。
蝶兒望著白言離去的背影,咬著唇,失落極了。忽地,她又想起了什麼,笑得一臉甜蜜地摸著小腹。
過了十分鐘,白言端著幾個小菜和一盅燕窩粥回來了。
見到他回來了,蝶兒明顯眼中一亮。欣喜地喚著:“相公……”
不知道為什麼,聽到這個稱呼,白言就想到了他還在東宮,有一天他唱歌然後被日了的場景。白言不禁覺得菊花隱隱不適,神色也古怪了些。
為了掩飾他的尷尬,他將菜擺上桌,對著公主說:“公主,來吃些東西吧,你也餓一天了。我也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就隨意拿了一些……”
蝶兒掩唇一笑,道:“相公真是個溫柔的人呢……”
“……”嗯,我的人設不允許我不溫柔。
然後白言陪著公主吃了一會兒菜,又尬聊了一會兒,見時間也不早了,他便說要去書房睡了。
“相公今夜不能留下嗎?”蝶兒的聲音又軟又柔,透著些委屈。
“我有些不勝酒力,公主也乏了,早些睡吧。”白言嘴上這麼說,心裡卻冒出一個臥槽。
他心想這公主還真是大膽,還讓他留下,不怕血流成河嗎?看她那肚子也應該有孕不到兩個月吧,胎還不穩就敢同房……哦,他忘了,他現在是不舉之人。
嘖……隔應。
白言走後,蝶兒自嘲一笑,又似自言自語道:“你贏了……”
結果白言剛走出新房,還在門外的迴廊裡朝書房走著就被人打包了。毫無疑問,打包他的人會是誰。
蕭瑟完美地避開人群,直接將白言帶回了他的客房。一關上門,蕭瑟就將白言壓在門上吻了一個天昏地暗。
蕭瑟鬆開他的時候,白言很沒出息地直接癱在了蕭瑟懷裡,然後毫無意外地感覺到某人灼熱的物件正抵著他的大腿。
好吧,這注定又是刺激的一晚了。白言不得不說,蕭瑟每次都在找刺激,上上回白天開著窗,上回皇宮裡肆無忌憚,這次,又在侯府,他的新婚之夜將他壓在客房的床榻之上。真他媽一次比一次刺激!
然而這場刺激還沒開始,門外就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褲子脫到一半的蕭瑟臉黑得可以說極其難看。
“公子!公子!不好了……”竟然是青山。
但是青山怎麼會知道他在蕭瑟這裡?白言疑惑,和蕭瑟對視一眼後,還是穿好了衣服去開門。
“怎麼了?”白言開門,裝作很淡定的樣子。
“夫人……夫人剛剛遇到刺客了……您快跟青山去看看吧。”青山哭紅了眼睛,急得直接拉了還站在房內的白言。
白言一聽公主娘又出事,心裡著急,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被青山拉出了房間。
然而,戲劇化的一幕出現了。
“蕭瑟!你不想公子死,就立刻自刎!”青山語氣狠辣,哪還有方才著急無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