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別人有掐死他衝動的本事,不是親生的他都不信。
神醫似乎相當享受看著白言變幻莫測的臉,笑得那叫一個和藹可親。他緩緩開啟手中的盒子,誘哄道:“挺好吃的,和別的大夫開的苦拉吧唧的藥丸完全不一樣。”
呵,是呢,您和外面那些妖豔賤貨的庸醫也完全不一樣呢,因為您就是個奇葩!戲還特別多的奇葩!
憋了半天,白言在心裡勸說自己要尊老愛幼,說了一百遍後才深呼吸道:“蕭瑟讓你送來的?”
神醫這才收斂了自己的表情,正色道:“嗯。”
然而正經不到三秒鐘,又色迷迷地看著白言,繼續道:“放心,不會真的就不舉了。藥效就一個時辰,不僅沒有副作用,還能幫你補腎。”
一分鐘後,白言控制住自己的雙手沒有掐上神醫的脖子,麻溜地將他趕出了房間。
“系統,你怎麼看這件事?”白言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他覺得頭疼得厲害。
“嗯……”系統沉默了半天,然後有些懷疑道,“那個神醫是不是我們專案部的哦……”
“……”白言有些後悔為什麼要問系統。
仔細想想,白言感覺蕭瑟似乎早就已經想好了這麼一個對策,不僅能推掉之前的婚事,以後也沒女的敢嫁他,簡直完美。只不過,對公主娘他們來說,會不會太殘忍了?畢竟他們曾那麼期待齊悅的婚事,更期待著以後齊悅的孩子。
可是,不到一個月了,他就要離開了。到時候,不論是公主娘他們還是蕭瑟,要怎麼接受?
感受到白言的情緒,系統出來勸他:“你啊,也別捨不得,你早點離開了就能早點回去。當然,如果你想留下來也可以,看在我們相處這麼久的情份上,我能幫你申請。”
白言沉默了一會兒,他覺得系統的對,可心裡的不捨也很真實。然而,他畢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也不是真正的齊悅。
白言整理了一下情緒,問系統:“對了,額外任務完成得怎麼樣了?”
“唔,不太好吧。進度一直卡在50%的地方。”
白言皺眉,50%?亦正亦邪?可就目前來看,蕭瑟也沒做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啊。為什麼會卡在中間不動?
第二天,蕭瑟還真的去找了皇帝大大聊聊人生。不過,不到半小時,蕭瑟就灰頭土臉地出來了。嗯,這個灰頭土臉的模樣是給侯爺爹看的。侯爺爹嘆了口氣,蕭瑟已經盡力了,他們只是臣,永遠不可言君不對。
侯府再次張羅起了婚禮的一切事項,只是這次府中人都能察覺出一絲不對勁,早已不是一個月前喜慶的模樣。
蕭瑟來侯府找白言也有了很多正大光明的藉口——散心、治病、找藥。每一樣都讓公主娘和侯爺爹很放心,還相當歡迎蕭瑟來串門或者帶著白言出去玩。
白言完全能夠理解他們,他們就是怕他被不舉的事情困擾生生把自己整成抑鬱症。就是吧,每次和蕭瑟獨處的時候,白言都感覺身上揹著厚厚的一層罪惡感。
大婚那天,秋雨瑟瑟,陰雲密佈,似乎也暗示著這場婚姻並不如表面上的喜樂融融。
白言穿著喜服站在府門前,遠遠就能看見送親的隊伍。他揉了揉笑僵的臉,一個眼尖就看見了送親隊伍裡騎著白馬的男人,那是代表皇上來送女兒出嫁的太子殿下蕭瑟。
蕭瑟要親手將自己的妹妹送到跟他有一腿的男人手裡!這一想法就在白言的腦海裡來回刷著彈幕,簡直魔怔。
最後,白言還是笑著踢了轎門迎下了新娘。這一笑,直接笑到了入洞房,白言覺得他的臉已經沒知覺了。
白言關上了房門,扭了扭脖子和站了一天痠疼的腰。似乎聽到了白言的動靜,大紅喜床上的人也動了動,像是簡單地調整了一下坐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