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的震驚看在蕭嵐夫婦眼中,是恰到好處的體現了對於蕭瑟出賣他的憤懣與無話可說。
而蕭瑟不敢與之對視還難受地將頭偏向一側,也完美地表達了他對於自己出賣朋友這件事的愧疚與掙扎。
然而白言嚴重懷疑蕭瑟沒看他,是怕會笑出聲以至於打破這個謊言。
不過,要是他不舉,那麼自己去向皇上“坦言”,這樁婚事也應該就沒了吧。
可,看他父母的表現好像是蕭瑟早就告訴他們了,那為什麼他爹還要阻止他昨晚拒婚呢?
白言想不通。他低首垂目,認真思考著。
他爹孃只當他心裡難受,於是他們出言安慰。
“悅兒啊,一定會有希望的……”他爹寬慰道。
“唉,也是老夫沒有料到。公子在那石床上癱了兩年,腿治好了,卻留下了隱患……”神醫頗有些惋惜,“侯爺放心,老夫一定竭盡所能,協助太子殿下為公子找尋良方。”
白言認命地嘆了口氣,癱了兩年就不舉了,這個解釋他只能給神醫打個滿分。
“爹你既然早已知曉,昨夜又為何攔我?”白言還是想不通。
“唉!”這次換他爹重重地嘆了口氣,“你以為你爹我想嗎?我昨天一進宮就與陛下提說此事,想讓陛下解除你與公主的婚約,然而陛下卻直接拒絕了。”
白言心底震了一震,他爹這話什麼意思?知道他不舉皇上還強塞?難道是……
白言臉色一變,頓時覺得頭頂一片內蒙古呼倫.貝爾大草原,綠得發亮,綠得無與倫比。
婚期著急!新郎不舉還要嫁女兒!除了女兒已經懷了別人的孩子,急著找人喜當爹這一個解釋外,白言想不到還有任何可以讓人信服的理由。顯然他爹孃也是這麼想的,均是一臉菜色,想發火又介於蕭瑟在場,忍得辛苦又難受。
哪曾想,蕭瑟先黑起了他的大佬爹和苦逼妹:“父皇真是糊塗,把蝶兒寵得無法無天,到頭來還要委屈齊悅。我與齊悅情同手足,明天早朝後我一定勸父皇撤了這婚事。”
情同手足……白言看著蕭瑟面不改色的說出這四個字,腦中不禁回放從成親那天之後蕭瑟對他做的種種事。然後,白言不得不感嘆蕭瑟睜眼說瞎話的技能點數之高。
倒是侯爺爹深信不疑,還對蕭瑟寄託厚望。白言表示自己真是沒眼看。
最後,送走了哭唧唧的公主娘和一臉被迫吞翔的侯爺爹,以及神色愧疚的蕭瑟後,神醫一改裝逼之態,關上門來就是一頓嘲笑。
嗯,這辣雞神醫大概和系統是失散多年的父子倆。
“嘿,我說你小子,和太子殿下過得怎麼樣啊?”神醫藉著為白言針灸治療的說辭正大光明地留了下來。
白言狐疑地看他一眼,這變態老頭難道是知道點什麼?
見白言不答話,神醫自個坐在椅子上,搖著腿捋著鬍子,一本正經道:“我瞧公子有點腎虛,得多補補才是,還有,房事需要節制。”
咳咳咳……白言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死。他咳得滿臉通紅,指了神醫半晌才只吐了一個“你”字。
神醫還好心地過來給他順氣。白言一巴掌拍開他,惱羞成怒道:“成親那日是你對不對?你給蕭瑟的迷煙!”
神醫這次笑得是真猥瑣,承認了:“對啊。誰知那小子那麼心急,量用多了,害你多睡了三個時辰。哦,還有那玉香酒,好喝不?對了對了,差點正事忘了,來,把這個吃了,後面侯爺他們肯定還會讓別的大夫看你,吃了這個,就能真的不舉了。”
就能真的不舉了!!!
你他媽的信不信再說一句,勞資掐死你?!他嚴重懷疑這神醫腦子裡有屎,屎裡還有毒!還有,神醫一定是系統親爹,這種說著說著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