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側臉泛著一層清潤的水波,幽深的眼眸沾染了陳竹的影子,勾人至極。
陳竹盯著那雙眼睛看了一會兒,而後閉上眼,湊上前
水聲中,一聲低低的聲音,疼,別按了。
哥哥
在溫泉山莊裡折騰了小半天,兩人從山上下來的時候,天色昏黃。
陳竹仰靠在徐蘭庭懷裡如今他已習慣像個小孩兒似的,被男人摟在懷裡。
沒辦法,徐蘭庭總有一萬種法子讓他就範。
他看著車窗外瑰麗壯闊的天宇,無聲地扯了扯嘴角。
又是一年夏,夏日的黃昏像是要佔盡四季的風采,將所有華麗壯闊肆意潑灑在人間。
陳竹格外喜歡夏日的黃昏,他眯著眼,像只懶洋洋的貓兒似的,躺在徐蘭庭懷裡。
寶貝,徐蘭庭附在陳竹耳邊,低醇的聲音讓人昏昏欲睡,等會想吃什麼?
陳竹閉上眼,笑著說:徐蘭庭,你是不是報了廚師班?
徐蘭庭的下廚的手藝堪稱一流,不僅將貴州菜做得有模有樣,最近還開始倒騰川渝菜,麻辣鮮香無一不是陳竹喜歡的口味。
嗯陳竹作勢想了想,還浸潤著水色的眼眸微微眯起,渾然不覺自己這副樣子有多勾人。
徐蘭庭忍不住又將人按在後座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司機已經見怪不怪,專心致志地目視前方,不敢多看後視鏡裡糾纏的身影一眼。
這幾天陳竹都跟徐蘭庭住在紫玉山莊,一來是徐蘭庭堅持要他療養,而紫玉山莊的溫泉最是養人;二來,陳竹最近想了很多事兒,徐蘭庭幾乎每一天都在全力地朝他奔赴,知他所知,想他所想,徐蘭庭越來越懂陳竹,幾乎似這個世界上最為了解陳竹的人。
而陳竹卻發覺自己還不夠了解徐蘭庭徐蘭庭最為陰暗的那段時光,陳竹也只是一知半解。
男人從來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哪怕陳竹開口問,徐蘭庭也只會輕飄飄三言兩語地帶過。
彷彿那些傷痛不曾存在過。
看著徐蘭庭利索地將排骨焯水,放進砂鍋裡,陳竹抱著胳膊,倚在廚房料理臺前,徐蘭庭,你小時候會做飯麼?
嗯?徐蘭庭十指修長,拿刀的姿勢十分賞心悅目,沒有。
徐蘭庭勾唇一笑,阿竹,這輩子我也就為你做過飯。
哦。陳竹對男人的甜言蜜語已經習以為常,他接著問,那,你小時候,都會做些什麼?
聞言,徐蘭庭頓了頓,而後滿不在意地一笑,還能做什麼?學習,考試。
陳竹起了好奇,徐蘭庭,我還沒看過你小時候的作業呢。
不愧是學霸男人無奈一笑,連他的功課都要查。
在我小時候住的房間裡,徐蘭庭專心地處理著手上的食材,叫徐伯帶你去。
老管家聞言,盡職盡責地帶著陳竹進了電梯,公子原來的房間在閣樓,可能會有點窄。
閣樓?陳竹不免有些詫異,徐蘭庭小時候住那兒?
在陳竹的印象中,徐蘭庭是站在徐氏食物鏈頂端的男人,怎麼會淪落到住又窄又矮的閣樓?
徐家主宅規模堪稱宏大,不可能連個孩子的房間都空不出來。
老管家似乎想起了什麼往事,笑著,眼底卻是惋惜,畢竟那時候,小公子還是個孩子。
陳竹聽得不甚明白,直到推開了那間閣樓的小門,他才懂得了老管家話裡的意思。
閣樓裡只有一張簡單的睡床、一個書桌、一口半舊不新的皮箱。
陳竹站在書桌前,上面甚至連臺燈都沒有。整個房間居然比他那間破舊的老房子也好不到哪兒去。
他可以想象得到,那時,年幼的徐蘭庭被母親當成棋子般推入了徐氏這個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