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棋盤之中,那時候的徐蘭庭還太小,他沒有可以依附的勢力,沒有父輩的庇護。
像一隻爪牙還沒長齊的小狼,在狼群中艱難地生存。
陳竹並沒有在閣樓裡多留,房間裡的物品少得可憐,一覽無餘。
他只是叫老管家幫忙,將那口皮箱子搬了下去。
樓下,徐蘭庭仍專心投入在下廚的事業中,見陳竹抱著個巨大的皮箱子,笑說,怎麼樣,你老公的成績過關了麼?
老公陳竹無語地掃了他一眼,徐蘭庭若有所感,即使是背對著他,也揚起手,轉了轉無名指上那枚金燦燦的戒指,都過了明面了,阿竹,你什麼時候能改口,嗯?
陳竹坐在沙發上,一面按開箱子上的扣子,一面冷嗖嗖地說:改口可以,稱呼不能亂。他掃了徐蘭庭一眼,徐蘭庭,該叫老公的,是誰?
男人轉過頭,嘴角揚起一抹笑意,好啊,他意味深長,今兒晚上,哥哥叫給你聽。
你想聽多大聲的,我就
徐蘭庭,陳竹即使打斷了徐蘭庭的話,他的臉皮還沒厚到當著別人的面上高速,閉嘴。
徐蘭庭聞言,輕輕一笑,熟練地用雕花刀三兩下雕出一隻小兔子來。
咳咳,陳竹掀開箱子,紙頁翻動,灰塵飛揚,他一面咳嗽,一面將一張張試卷拿出來,考得不錯啊。
徐蘭庭的試卷收納得很整齊,跟什麼重要檔案似的,一沓一沓都是用資料夾封好的。
從小學到高中,分門別類,就像是公司的業績表似的,要交給什麼人檢查一般。
陳竹翻了翻,發覺所有的試卷幾乎都是滿分。
他看了幾張當年的高中模擬試卷,又懷著好奇,翻開了徐蘭庭小學時的作文試卷。
原以為會有什麼驚喜,可徐蘭庭這人簡直無趣極了,連小學作文都規規矩矩,沒有一絲童趣可言。
陳竹還是第一次見人將遊記寫得跟旅行報告似的人。
記洞庭湖一日遊,記長城一日遊陳竹感慨,你去過的地方倒挺多。
徐蘭庭如實說:多半都是跟著我媽去各地考察,要麼,就是跟著我爸做慈善,沒什麼意思。
看出來了。陳竹說著,默默閱讀著徐蘭庭的童年遊記,那是他從未觸及過的,關於徐蘭庭的過往。
即便那些文字中都只是機械般的記載,但陳竹還是想從中窺探出點兒什麼。
然而,徐蘭庭的童年似乎並沒有一絲驚喜,從那些年幼的筆墨中,陳竹只看到了一個被父母逼著快快長大的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