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看好的小叔,他有些拿不準皇上是因為御史們的毒嘴撤去其他人的官職還是在警告蔡家。
若是第一種還好,但如果是第二種的話,蔡戰揚的心像是突然掉入冰窟一般,若真是那樣的話,蔡家再按照以前的想法做的話,等待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萬劫不復。
想到這裡,他突然間明白,為何干爹的兒子一個個能文能武,卻沒有一個參加科舉,參與和戰爭無關的朝政的。
“戰揚,你怎麼不說話。”眾人看著蔡戰揚不斷變換著的臉色,心裡更是忐忑不安,蔡江浩身為蔡戰揚的爹,終是開口問道。
“就是,戰揚,王家有什麼可怕的,不過是一群讀書人而已,你可不能退卻,否則,還當我們怕了他。”話雖是這麼說,不過,誰都可以看得出來二老爺的外強中乾,一點底氣都沒有。
蔡戰揚看了一眼自家二叔,隨後低垂眼簾,掩飾住裡面的冷意以及失落,二叔的話,雖然太過狂傲,可這些年來順風順水地爬上現在這個地位,讓他也以為因為自己,蔡家雖然說不能與王家想比,但差得也不太遠,現在看來,是他太自滿也太想當然了,皇上恐怕也看出自己有怙恩恃寵的苗頭。
蔡戰揚的沉默讓在場的人有些害怕,“戰揚,怎麼了?”
“同意王雪君的要求。”蔡戰揚再次抬頭,眼裡的銳利和意氣風發被掩埋,整個人沉穩不少,平靜地看著他的家人,開口說道。
“什麼!”別說其他的族人,就是蔡江浩這個當父親的都不能理解,為何他突然就變卦了,“戰揚,你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嗎?”
“爹,我明白的,”蔡戰揚沉默了一下,接著說道:“你們以為我們有不答應的資格嗎?這才第一天,你想想家裡的損失,若是我們不答應,王家是不會罷手的,最重要的一點,”說到這裡,他的心沉得更加厲害,“二叔,今天上朝你就應該明白,我們之前的想法根本就行不通,除非我放棄大將軍之位,否則,蔡家想走文臣的道路,皇上不會允許。”
不僅僅是皇上不允許,幾位為了爭奪皇位可以說是已經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地步,然而,他現在才想起來,這些皇子卻沒有一個拉攏他們蔡家,再加上今日朝堂上他們的態度,哪裡還能不明白,別說皇上不允許,那些皇子也是不允許的。
一聽蔡戰揚的話,蔡家的人一個個都不說話了,皇上今日卻是是沒有站在他們蔡家這一邊,“可就這麼答應,會不會太?”
蔡戰揚明白對方話裡的意思,只是面子比起性命來說,又算得了什麼,“爹,我們並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同意,現在的大齊國富民強,會打仗的人可不僅僅只有我。”
他這話一出,就算心裡再不甘,也沒人再說什麼。
當天下午,王雪君對於蔡家的妥協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劉家村,這一天楊天河正準備出去幹活,剛出門就遇上找來的劉姑娘,如今整個村子的人都知道這長相不俗的劉姑娘看上了這個來歷不明的漢子,也正是因為如此,楊天河恨不得村子裡未婚男子的眼。
即使楊天河早已經告訴過這位劉姑娘,他已經成過親了,甚至兒子都快十歲了,只是無論他說得多誠懇,那位劉姑娘就是不相信,弄得楊天河鬱悶不已。
就像現在,他扛著鋤頭走在前面,這姑娘就跟在她後面,也不介意村子裡的人所說的閒話,自顧自地說著她聽到的事情。
“楊大哥,你聽說了嗎?有一個縣令全家都被殺了。”小姑娘說著這話時一臉的不可置信,“也不知道有多大的仇,聽說屍體都被燒得一乾二淨。”
跟他有什麼關係,到了地方,楊天河下地,開始翻地。
“聽說過幾天那位大人就要出殯了,好像來頭不小,據說是一個了不起的大儒的徒弟,家裡還有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