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站了起來,掀袍而跪,恭恭敬敬地低頭行禮,齊聲高喊:
“拜見柏清尊者,拜見長生尊者!”
兩位尊者怎麼會親自來?還有長生尊者?
他怎會來?這種場合他不是從來都不露面嗎?別說露面了,平日裡,就連問道劍宗的人見他一面也很難。
眾人都忍不住驚詫,但是兩人至,在場之人無不尊敬,就連褚朝昭都被沈盡明拉了起來。
在場所有人除了高臺之上的人只是拱手作揖外,皆單膝跪地,規規矩矩地拱手行禮。
當眾人看見施施然而來的兩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看過去的目光更為尊敬了些,絲毫不敢放肆。
只見,一人一頭銀白色的頭髮被銀色蘭花飛枝紋冠半豎,著織金紋刺繡錦袍,長袍之上的那抹熾火色與歸雲宗的宗門制服很是相似。
而寶冠兩側垂落在肩膀上的銀色珠鏈,與聞顯允寶冠之上的珠鏈款式極為相似。
褚朝昭和聞曦既相視一眼,險些當場笑出聲。
看來他們師尊還是沒有狠下心,拒絕哭唧唧委委屈屈的宗主師叔啊。
故事就要從大比之前的某日清晨說起了,褚朝昭和聞曦既躲在拐角偷聽自家長輩談話。
“師兄~”此刻的聞顯允就如同年少之時一樣,一點宗主架子儀態都沒有了。
褚朝昭和聞曦既都是一陣惡寒。
聞曦既嘀嘀咕咕道:“要不是不知道師叔幾千歲,我真的不會這樣難受!”
褚朝昭:“誰說不是呢!”
“你就答應吧!”
而聞顯允忘我地表演著,揪著聞清羽的寬袖,卻被對方推開了手,還清冷道:“阿允,你這般姿態成何體統!”
答應?答應什麼?竟然讓堂堂宗主這般模樣?
褚朝昭抬頭,和低頭的聞曦既相視一眼,紛紛捂住嘴巴,眼睛裡的光要多亮就有多亮。
下一瞬,他們的嘴就極為默契地張得老圓。
“師兄!”
只見聞顯允一個大男人大喊一聲,使氣地蹲到另一邊去,高大的身軀蹲在那裡,顯得委屈極了。
“體統體統!世人不知,難道你還不知嗎?這宗主我就說了不做不做!明明師尊離世前,法旨上寫的讓你做宗主!你偏要讓我來!做這個勞什子宗主,這樣不能做那樣不能做!如今,我不過是讓人做了一套參加大比的衣裳,你都不穿!”
什麼?這宗主之位本來是傳給他們師尊的?!
聞曦既和褚朝昭同時嚥了咽口水,相視一眼,眼睛裡都寫著:我們好像知道了什麼不得了的,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我知師兄愛簡單的,但是那是大比,天下那麼多人看著呢!你可是宗門的臉面!”
聞清羽站在那裡長嘆了一口氣,轉過身走到他身邊:“阿允,歸雲宗的臉面是你,是萬千的弟子。你才是宗主。”
不用看,他都知曉自家這個師弟給他準備了多華麗的衣裳,肯定比他這個宗主的還要奢華,他本不喜這些過於奢靡的身外之物,身上的衣衫配飾,以前是他師尊準備的,師尊走了,就是這個師弟準備。
兩人在這上面好像有什麼默契一樣,都喜愛將他扮得貴氣,越貴越好那種,也不知道是什麼讓兩人有這樣的執著。
聞顯允見他走過來回話那一刻,嘴角的笑就快壓不住了,但是還是極力忍耐,抬起頭,眼淚汪汪的,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
“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次師兄的是和我的一樣的款式,這個世界上我就只有師兄一個家人了,這點請求師兄都不滿足嗎?”
聞清羽無奈將人扶起來:“好了,都多大的年紀了,為什麼還像一個孩子一樣,如今你已經是頂天立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