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一番,來不來隨他自個。”
雖是為香菱尋找父母,但這只是順勢的事情,絕對不會因私忘公,拖延自己去金陵的行程。
不過能生下香菱這般容貌的父母,想來定是容貌俱佳之人。
賈雨村聞言應聲道:“下官尊令。”
隨著話音落下,水溶與賈雨村也來到了靈堂,堂內有林張氏帶著林榮身著孝服守著,見水溶前來,忙恭敬的遞上香燭,祭拜一番後,兩人便出了靈堂。
“王爺,不知林公遺孤玉丫頭可在衙門內,下官曾在林公府邸謀生,做過玉丫頭一年的老師,也算是有師生之誼。”
水溶聞言心下了然,這賈雨村確實做過黛玉的老師,算是正經的長輩,不過他並不打算讓賈雨村與黛玉續上師生情誼,故而婉拒道:“玉兒突逢姑丈病逝,心中正悲傷難抑,眼下正在屋內歇息,還是不要打擾為好。”
喪父之痛,賈雨村倒也沒有多想,幽幽嘆了一口氣,道:“玉丫頭也是可憐,早年夫人病逝,眼下林公又.....哎,孤零零的沒個依靠,也不知日後該如何生存。”
孤女一類,沒個依靠,大抵都是看人眼色過日子,若是遇上不講究的長輩,真就是難以生存。
水溶聽著賈雨村一番“情真意切”的表述,心中不以為意,賈雨村的為人就不是個念舊情的,怎會怎得關心黛玉。
而且當初黛玉上京之時,還是賈雨村護送,怎會不知榮國公府便是黛玉往後的依靠,何至於孤零零的難以生存。
想來眼下賈雨村一是在立人設,而是探明水溶的態度吧。
不過水溶也沒有拆穿,也不做隱瞞,笑著說道:“本王早已認玉兒為義妹,往後自有本王照拂,賈府尹不必擔憂。”
作為義兄,水溶也算是有一定的監護權,這話倒也不假,何況水溶確實憐惜黛玉這個精靈的少女,斷然不會讓她被人欺負。
賈雨村聞言神色一亮,先前從水溶屈尊降貴的引路就意識到與眾不同,沒想到黛玉居然成了北靜王爺的義妹,瞧著王爺甚是憐惜玉丫頭,這可了不得。
水溶猜想到賈雨村的想法,無非是藉著師生的情誼拉近關係,不得不說,賈雨村一系列的反應無愧於原著描述的善於觀風辨勢,抓住機會便往上爬。
理了理袖擺,水溶清聲道:“眼下賑災事宜要緊,賈府尹回金陵處理政務吧。”
賈雨村聞言心下一愣,原是打算再待一會見見自己這個學生,以期回憶那段師生之誼,不曾想王爺居然送客,讓人有些措手不及。
王爺既然送客,賈雨村不得不遵從,況且先前他便言明為林公上一柱香,現下倒也不好多待,便恭聲應道:“那下官先回金陵了,靜候王爺大駕光臨。”
左右王爺會去金陵,那時才是自己展現價值的時候,順道將香菱尋求的事情一併辦了,想來今年自己述職定然能調任朝廷任職要職,這才是青雲之路。
水溶點了點頭,倒也沒說什麼,目光凝視著賈雨村的背影,心中計較起來,對於賈雨村的表現,其實水溶頗為滿意。
鑑於賈雨村的心狠手辣的品性,想來能做好一條咬人的狗。
事情既然已經交待完,閒下來的水溶便往黛玉香閨走去。
舉步邁入黛玉香閨,只見黛玉正與柳姨娘輕聲敘說些什麼,瞧見水溶後,黛玉眉眼微揚,抬著一雙含情目看向水溶,聲音中見著幾分雀躍,道:“哥哥怎麼來了?”
瞧見少女明媚的玉容,水溶心下便暢然幾分,笑道:“這不是怕顰兒埋怨做哥哥的,忙完便過來陪顰兒了。”
黛玉聞言,心下微喜,然而她素來是心口不一之人,心裡高興也不表露出來,只見其輕哼了一聲,嗔道:“哥哥這話說的,倒顯的我小氣,真真讓人傷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