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杏眸流光,水色瀲灩。
張盼兒美眸瞧了水溶一眼,彎彎柳眉之下見著幾分詫異,先前下人只是稟報王爺請她來書房一趟,可沒提及叔父,不知叔父今兒個怎麼會來永王府。
按下心中的疑慮,張盼兒抿了抿粉唇,盈盈一禮,聲音如娟娟泉水,輕靈道:“侄兒媳婦見過十六叔。”
水溶凝眸看著麗人,目光溫煦,輕聲道:“侄兒媳婦不必多禮,還是本王叨擾了。”
還是叔父的稱呼好聽些,十六叔什麼的,聽著總覺得缺了些什麼。
永王目光打量著儀態得體的兩人,心中不由腹誹,都坦誠相見過數回了,裝什麼裝,怕是自個不在,你們兩人早就耐不住了吧。
正落座著,屁股還沒有坐熱,忽地外間來人稟道:“王爺,兵部那邊來人,說是請王爺去一趟。”
永王聞言,眉頭緊蹙,喝道:“沒瞧見本王在招待十六叔,有什麼事情非得急在一時,與他們說,就說本王有要事在身,晚些時刻過去。”
水溶瞧著永王聲色厲苒的模樣,心下不覺好笑,擺出這幅作態,無非就等著心懷不軌的他出言,裝,繼續裝。
不過這也正好襯了水溶的意,於是一本正經道:“永王,政事要緊,切不可怠慢。”
永王聞言,當即擺出一張為難的臉色,猶豫幾許,輕嘆道:“既是十六叔教誨,侄兒定然遵從,十六叔且先坐一會,待侄兒處理完了,再來相陪。”
說罷,永王抬眸看著張盼兒,溫聲道:“盼兒,十六叔難得來王府做客,你代本王好生孝敬,不可怠慢。”
旋即永王舉步離去,瀟瀟灑灑,不帶走一片雲彩。
儀態端莊落座的張盼兒見永王離去,偏過眸瞧著水溶,尚未開口,只見那人已然起身朝她走來,施施然的落在在身旁。
“十六叔,您這是作甚,我可是您侄兒媳婦。”張盼兒芳心一跳,婉麗的臉蛋兒浮上一抹淡淡的嫣紅,美眸閃爍不定,意有所指提醒著水溶。
這人剛走,叔父怎就急不可耐的坐了過來,就這麼痴迷她?
水溶見狀心下了然,雖然好侄兒的帽子是自個願帶的,然而男人的自尊心作怪,不允許麗人身子交了出去,心兒也飛了,謹慎的張盼兒便做出一派不情願的態度,以防那人窺視。
伸手捏著麗人光潔的下頜,凝神的看向那張清麗、婉約的臉蛋兒,肌膚瑩潤,觸感柔膩,揶揄道:“侄兒可是讓盼兒好生孝敬叔父,你說叔父要作甚。”
張盼兒聞言,芳心頓覺羞臊不已,她知曉少年明白自個的意思,眼下這出不過是作勢演出來的,雖心裡跟明鏡似的,只是心底深處湧上一股難以言說的異樣,聲音見著幾分嬌媚,顫聲道:“叔父,不可,唔....”
還未說完,少年便湊近而來,恍若桃蕊的唇瓣已然被噙住,那股熟悉的熾熱氣息撲面而來,帶著恣意、霸道,好似江河洪流。
另一邊,永王離開書房後並未去兵部,將書房邊的下人一一打發,輕步來到書房的一處偏角,靠近幾許,只聽裡間隱約“呀”的一聲,讓永王面容微怔,轉而會心一笑。
原是想著證實一番兩人的親密是否如他所設想的那般,並無窺視之意,瞧著眼下他剛離開,十六叔便色令智昏起來,倒是正合他意。
既是證實了水溶的為人,永王便想離開,然而耳畔間傳來的那綺麗之聲,鬼使神差的讓永王沉寂許久的心湖泛起點點漣漪。
倒不是說枯木逢春,只是張盼兒到底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妻子,麗人婉轉蹄鳴的風采早已然沒個印象,一時之間有些好奇,欲再觀摩風采。
猶豫再三,永王躡手躡腳的來到西北角,看著近在遲尺閉合的雕花窗,目光閃了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