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輕輕一推,細微的“吱呀”一聲,讓永王心下一驚,意識到此舉不妥,怕驚擾了裡間的兩人。
真就是好奇害死貓。
心虛的永王正欲輕聲離去,只是耳邊鶯啼並未停頓,心下微微一緩,剛剛那聲音太過細微,若不是仔細聆聽,怎會察覺的到,也是他做賊心虛,有些風聲鶴唳了。
思及此處,永王頓了頓腳步,神色變幻幾許,還是好奇心使然,回過身來,目光透過雕窗的縫隙,向裡間探去。
既是雕窗未緊閉,想來也是天意。
只見那書房當中擺著的花梨大書案上,素來儀態端莊張盼兒端坐於上,錦繡的衣裙齊腰掀起,素手環在十六叔的脖頸上,而十六叔則如勤懇的黃牛...
這...這怎麼在書案上就...裡間的軟塌豈不是浪費了。
永王不是少不更事之人,然而張盼兒素來是克己守禮,大抵都是規規矩矩,眼前這一幕讓永王眸中震驚,顛覆了自己心中對張盼兒那清理婉約的形象。
原來盼兒為他犧牲這麼大,真真是苦了她了。
只是不知為何,眼前的張盼兒嬌媚無比,不由的讓永王心中一動,雙目中的亮彩更甚,一時之間竟有些脫不開目光....
水溶雖然辛勤勞作,然而他耳力聰敏,即便是鶯啼婉轉之際摻雜的那聲細微的聲音,他也有所察覺。
嗯,這大概就是年輕的好處,眼力、耳力、腰力、腳力都好。
餘光不經意的瞥了一眼,隱約瞧見是他的好侄兒,但並未理會,湊在麗人泛著玫紅色的耳垂邊,輕聲低語道:“盼兒,你夫君在外間窺視,咱們仔細些。”
對於永王的窺視,水溶並不在意,這段關係本就是見不得光的,況且水溶又沒有褪去麗人的裙裳,以永王的角度,大抵也就是瞧見麗人一段雪背,值當什麼。
張盼兒聞言,閉闔的美眸睜了開來,揚著一張明豔恍如牡丹花瓣的臉蛋兒,眼波流轉,芳心顫動之際,湧上一股不屑之意。
瞧,那人就沒有對她有過信任,遠不及叔父。
只是聽著水溶說“夫君”什麼的,讓麗人沒來由的噁心,美眸嗔了少年一眼,抿了抿粉唇,顫聲道:“十六叔,咱們這樣,妾身實在是對不起王爺,往後斷不可如此。”
也正好,安安那人的心思,省得沒來由的想作踐於她。
外間永王聞言,心中不由感動,盼兒即便被作踐成這樣,也不忘初心,真真是他的賢內助,以後定然不能虧待於她。
水溶聞言,心頭湧上一股難言的悸動,說道:“這可不成,吾欽慕盼兒已久,怎可棄之。”
少年的異樣,張盼兒一清二楚,眉宇間的羞惱更甚,她不曾想到,原是說給外間窺視之人聽得,怎得叔父還來勁了。
不過聽著少年的話語,張盼兒明白這是在配合自個,貝齒輕咬著粉唇,低聲道:“那...那王爺...嗯。”
水溶打斷了麗人的話語,嘴角噙著笑意,說道:“你放心,本王會在別處彌補永王的,他要立足於朝堂,少不得本王的幫襯,侄兒媳婦若是希望本王幫襯,那就得好好表現才是。”
畫大餅,這是領導必備的技能,聽聽也就罷了。
張盼兒聞言,芳心劇顫,原是演戲,可瞧這人倒真像是欺男霸女,看不出演的成分,而且她能清楚的察覺少年的異動,直讓人心神紛飛。
素手箍著少年的脖頸,張盼兒湊上前去,低聲道:“叔父,別再提那人了。”
再提下去,真就是不能自已了。
水溶聞言不以為意,低聲回道:“盼兒,外間有那人的窺視,你難道就不覺得有報復的快感?”
張盼兒聞言芳心劇顫,彎彎柳葉細眉之下的美眸圓瞪著,心底湧上一股難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