悅地投入了顧沉宴的懷抱。
顧沉宴穩穩地接住了她,溫香軟玉入懷,像是一團輕柔的雲,顧沉宴心情愉悅,嘴角翹了翹,戀戀不捨的將楚妗放在地上。
楚妗落地,面色羞紅地將腰間的裙襬解下來,霎時,兩條纖細筆直的腿便遮擋在層層疊疊的裙襬下。
“殿下怎的親自來了?”楚妗溫聲道,努力壓下心底的羞窘。
“若不是孤一時興起,倒也不知道楚姑娘竟是如此有魄力,女中豪傑呀。”顧沉宴語氣裡滿是揶揄,說著還輕輕地撫掌,很是愉悅。
楚妗攪了攪衣袖,嬌聲道:“別說了!”
顧沉宴見她低著頭,修長的脖頸彎折出令人著迷的弧度,耳尖微紅,恨不得找根地縫鑽進去,也不再逗她,到時候真把她逼急了,賭氣不去了。
他壓下愉悅,抬了抬下巴,“上車!”
楚妗輕舒一口氣,踏上了馬車。
馬車內部很是奢華,鋪了厚厚的一層絨毯,踩在上面像是踩著雲一樣輕柔,車廂裡有一座精緻的銅爐,裡面點了龍涎香,格外好聞。
馬車晃晃悠悠地開始行駛起來,楚妗挑了個位置,規規矩矩地坐在一旁。
顧沉宴上了馬車,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就挑了個楚妗身旁的位置,兩人手臂微動,衣袖就能碰到一起,在這狹小的車廂裡很是曖昧。
“殿下,您坐我身邊做甚?這馬車位置那麼多,你看對面的位置,寬敞舒適……”楚妗低聲道,示意顧沉宴坐到對面去。
顧沉宴挑眉,懶洋洋道:“不去。”
楚妗無奈,起身打算坐到對面去。顧沉宴拉住了她,淡聲道:“那裡你也不能去。”
楚妗一愣,下意識問道:“為什麼?”
顧沉宴起身,從對面車廂上拉出一塊棋盤,又從暗格裡拿出兩盒棋子,動作迅速地擺好了棋盤,理直氣壯的說道:“因為對面的位置要放孤的棋盤。”
楚妗只能坐回去,儘量坐直身子,不讓她的手臂碰到顧沉宴。
顧沉宴將一簍棋推到楚妗面前,“會下棋嗎?”
楚妗遲疑了一下,道:“我怕是不精於此道,沒有資格和殿下對弈。”琴棋書畫她也是來到京城才有所接觸,下棋學了一月有餘,但是她從來沒有與人對弈,也不知自己到底學得怎麼樣。
顧沉宴手執白子,淡聲道:“有沒有資格孤說了算,你執黑子先行。”
楚妗想著自己與顧沉宴擠在一起,氣氛沉悶而尷尬,找些事情做反倒更加自在,下下棋也好。
她素手捻了顆黑子,放在了棋盤上。
顧沉宴隨手放了顆白子,漸漸地,棋盤上的棋子越來越多。
顧沉宴看了一眼棋盤上的局勢,楚妗手法稚嫩,但是她心思細膩,佈局縝密,明明被自己的棋壓的死死的,卻仍是想要破出一條生路。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下棋最是能夠看清一個人性情,就像是楚妗,外表看著柔弱,可是骨子裡有股倔強與韌性。
“殿下,到了。”車伕在外面恭聲道。
顧沉宴將手裡的棋子往棋簍子裡一扔,懶洋洋道:“到了。”
楚妗輕舒了一口氣,緩緩放鬆下來,若是再過一會兒,自己怕是堅持不住,想要繳械投降,潰不成軍了。
她心裡暗道,一點也不憐香惜玉,明知道她是第一次與人對弈,仍舊這般認真。
顧沉宴撇了她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莫名有些無辜,自己已經夠謙讓了,不然一柱香之前這盤棋局就結束了。
兩人下了馬車,楚妗震撼於東宮的氣勢恢宏,就像是顧沉宴,讓人忍不住生出臣服的心思。
朱漆大門,綠瓦紅牆,就像是一隻威嚴的獸,蟄伏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