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貼心的替她關上了門。
門一闔上,隔壁的偏殿內閃出一道身影,紅衣如火,容貌穠豔。
“太子妃,屬下已經在宮中安排妥當了,您不必擔心。”姜孟瑜單膝跪地,恭聲道。
楚妗笑了笑,溫聲細語地說道:“多謝姜姑娘了。”
昨日楚妗用玉牌聯絡上了顧沉宴暗中的一個勢力,沒想到領頭人竟然是自己的舊相識,姜孟瑤。
她覺得甚是奇妙,姜家不受寵的庶小姐,暗中竟然是顧沉宴的人。
姜孟瑜望著楚妗的笑,有一瞬間的失神,隨即他立刻收回目光,低下頭,緊緊盯著眼前精緻小巧的繡鞋。
“只是,姜姑娘,你打算以這樣的模樣跟我入宮嗎?”楚妗遲疑了片刻,疑惑道。
姜孟瑜容貌過盛,實在不像是婢女,旁人一看,怕是就要識破了。
姜孟瑜一愣,輕笑了一聲,道:“太子妃稍等片刻,待屬下稍作整理。”
楚妗輕輕頷首,姜孟瑜站起身,從袖中掏出一個小袋子,盡數將裡面的東西傾倒而出,楚妗好奇地湊過去,就看到全是些稀疏平常的胭脂水粉。
姜孟瑜見楚妗眼裡滿是好奇,心底有些暖,他解釋道:“您別看這些東西都很普通,但是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容貌。”
楚妗撐著下巴,笑道:“是話本子裡的易容嗎?”
姜孟瑜想了想,點頭道:“差不多吧。”
他一邊應著,修長的手不停翻動,楚妗只見他調製出了一些顏色怪異的東西,然後抹在臉上,不消一會兒,那張嬌若春花的臉就變得平淡無奇下來。
楚妗挑了挑眉,驚歎不已。
姜孟瑜隨即換下了自己的衣裳,穿上了青色的宮女裝。
女官見楚妗出來了,只是身後還跟了一個身形纖細修長的宮女,她遲疑了一瞬,道:“太子妃,宮中有伺候的人,您不必帶下人入宮的。”
楚妗細眉微擰,“本宮不習慣別人伺候,姜瑤自打本宮懷孕後就一直照顧本宮,你若是不讓本宮帶她入宮,到時候本宮身子不舒服怎麼辦?”
女官想了想,知道如今楚妗身子金貴,絲毫怠慢不得,只好應下。
楚妗被安排住在玉寧宮,宮中一應盡有,說是入宮侍疾,但也沒有楚妗什麼事,一切都有宮人。
許是顧沉宴這一變數,周文序他們顯然是有些慌了手腳,頻繁出入皇宮,在鳳儀宮內商議事情。
鳳儀宮內有楚妗送的花,是以楚妗這些日子,竟是聽到了許多有用的訊息。
比如周文序的黨羽有哪些人,楚妗偷偷地將撰寫了一份名單,讓姜孟瑜傳遞給顧沉宴,讓他格外小心這些人。
楚妗偷偷問過姜孟瑜,他可知道顧沉宴如今如何了,可是姜孟瑜對此一無所知,但是他告訴她,太子手下的這些人都有特殊的渠道聯絡,若是她有話想說,他可以幫她遞信。
楚妗有些意動,想了想,到底還是拒絕了。
她只要知道他如今安好便可,如今她不應該去擾亂他的心神。她只要心中無比堅信,他會歸來。
楚妗甚至藉著玉佩,搶了周文序一筆錢。
周文序為官幾十載,手中貪汙了大量銀錢,他們昨日無意間說是要用那些銀錢招兵買馬,購置糧草,楚妗將他們的大本營摸得清清楚楚。
楚妗當晚就暗中讓姜孟瑜聯絡外界,在周文序動用那筆銀錢之前,提前將它劫走。
果真,周文序元氣大傷,險些氣病,偏偏他還不知道,那些銀錢是何人所劫。
第五日的時候,宮裡的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玉寧宮外悄無聲息的多了一倍的侍衛,楚妗知道,自己這是變相的被幽禁了。
京城陰雨綿綿,已經下了好些天的雨了,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