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我們將楚妗作為籌碼,太子投鼠忌器,多有顧慮。到時候您可以與周丞相商議一番,以她做餌,給太子設一個局,徹底抹殺了他。反正大臣都以為太子殿下在南地失蹤了,屆時,順理成章地便能改朝換代……”
皇后震驚地望著楚靜姝,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你瘋了?你覺得太子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主動鑽入圈套嗎?”
楚靜姝嘴角露出一抹篤定的笑,“他會的!”
儘管她極力否認,不想承認楚妗過得比自己更好,甚至告訴自己,楚妗只是命好罷了,恰逢太子殿下被逼無奈,不得不開始選妃,她才有機會成為太子妃。
但是楚妗成婚以來的種種,都說明了,她過得很幸福。
她是大燕的太子妃,身份尊貴,旁人見了她都要恭恭敬敬地行禮問安。
不過成婚一年,她便有了身孕,若是誕下一位皇孫,她太子妃的位置更加穩固,而太子殿下也對她一心一意,便是她懷孕了,也沒有往東宮納妾。
女子最重要的兩樣東西,無論是孩子還是寵愛,楚妗都有了。
這本是她的生活,卻因為楚妗的出現,化為泡影。
若是以前她還不敢確定,但是前些天楚妗拿出了太子的身份玉牌,她便知道了,楚妗在太子心中的位置。
皇后沉吟了片刻,眼中滿是掙扎,她和顧沉宴鬥了那麼多年,她深知那就是個狼崽子,無情又冷血。
楚靜姝澀然的笑了笑,薄情寡義的人若是真的動了情,才最是矢志不渝。
“皇后娘娘,我們別無他法了,太子安然無恙,我們如今已然沒有退路了,只能放手一搏。”楚靜姝聲色俱厲。
若是挾持了楚妗,還有一線生機。
皇后咬唇,沉沉嘆了口氣。
另一邊的楚妗則是眉眼皆是喜色,她捏著頸間的玉扣,自己的安危都拋之腦後,腦海中滿是方才聽到的訊息。
顧沉宴仍安然無恙!
楚妗眼睫顫了顫,手指輕撫在腹前,輕聲細語,“真好……你的爹爹平安無虞……”
緊緊提著的心終於緩緩放下,待她平復了心中的喜悅,才驚覺自己不能坐以待斃。
皇后他們想要以自己為餌,算計顧沉宴,她如今知曉了,顧沉宴正努力地趕回來,盡他之力與她團聚,她無論如何也不能拖他的後腿,成為他的累贅。
她手指有些抖,腦海中一團亂麻,她第一次陷入如此大的漩渦之中,改朝換代的事情她以前想都不敢想,史書當中記載的那些朝代更迭,哪一次不是刀光血影,屍骸累累。
她應該如何做?怎樣才能保全自己和孩子?
翌日,宮中來了一道懿旨,說是建安帝病重,太子妃理應入宮盡孝,但念在太子妃腹中有子,又臨近臨盆,出行不便,便直接入住宮中,也免了來回折騰。
楚妗望著眼前明黃色的鳳紋帛錦,神色晦暗,皇后這次真的是有備而來。
建安帝病重,太子不在,身為太子妃,入宮侍疾無可厚非,而她快要臨盆,的確不適合車馬奔波,先是孝道,後連她的退路也給堵死了。
楚妗嘴角溢位一抹冷笑,楚靜姝這次真的是絞盡腦汁想要弄死她了。
這個女人也是真的心狠,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聽說顧清河前些日子與威遠大將軍的女兒定了親,楚靜姝在寧王府過得也不盡人意,上有寧王妃的挑刺嗟磨,下有側室搶奪夫君的寵愛。
楚妗本以為她會一蹶不振,沒想到她如今竟然轉了心思,一心想要助顧清河謀逆,成為有功之臣,坐上皇后。
楚妗朝一旁鳳儀宮內的女官道:“本宮還需要收拾些衣物,還請嬤嬤在外稍等片刻。”
女官恭恭敬敬地應是,退出去的時